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燕青也是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对着卢俊义说道:“按照主人吩咐,小乙已请来平素与我卢府交好的时常往返于宋辽两地的商人,现已到大厅里了,就等主人去问询了。”
卢俊义听完也是不含糊,直接便带着燕青去了前厅,去找那些商人求证。
至于此时的姜亮,也是心里有些后悔,今日自己太过于冲动,见得卢俊义待他如此之好,那便将自己的最重要的秘密将其全盘说出,若是卢俊义起得歹意,要将自己捉拿报官,就凭借他自己与焦挺,根本无法从卢府逃脱,不光自己的身家性命无法留住,也会害得九里庄的亲友及下属的姓名。只怪自己一直顺风顺水太过于一帆风顺,且一直以为一声哥哥一叫,那便义气大于天,可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也会计较得失。
可是此时话已然说出口,后悔已然无任何用处,那便只能赌一把,赌那卢俊义义气当先,赌那卢俊义在了解辽国与金国实际情况以后,知晓民族大义,且不说为了这大宋千万百姓,便是为了让自己亲朋好友能好好活下去,而不去将自己捉拿报官。那自己这把便是赌对了。
虽然将自己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可若是卢俊义相信自己,为了那日后好抵抗金国,那便等于将这原著中战力天花板收入自己麾下,想那原著中卢俊义不光武艺高强,且还有一定的领兵之能,亦是时常与宋江两人分别率军。虽是不知道那卢俊义的具体领兵才能,但作为一偏师主帅应该绰绰有余。
且卢俊义世居于此,与来往于宋辽两地的商人多有联系,若是卢俊义确实相信自己,那以后自己的姜家商队往返于宋辽两地便方便许多,也能委托卢俊义照顾,最主要便是收购从辽国而来的战马,便容易了许多。
所以说此事对于姜亮有利也有弊,但确实是太过于冲动了,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若是此次能度过难关,赌赢这一把,那便要以此为戒,再也莫要过于自大,需牢记于心中。
虽然不是卢俊义的对手姜亮却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将焦挺叫于身旁做着交代:“焦挺兄弟,若是吾叫你动手,你便立即与吾联手杀出去,不管你与吾谁能逃出去,立马返回九里庄,找到一个叫朱武或是杜壆的人,将吾被抓的情况告诉与他们,不知可否清楚?”
焦挺瓮声瓮气的说道:“既然哥哥已将亲随头领的差事交于俺,那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俺也要死于哥哥之前,哥哥且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俺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会护送哥哥杀出重围。俺绝对不会单独逃出去。”
姜亮还想继续说道,这时的卢俊义带着燕青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待走到姜亮身前,卢俊义便朝着姜亮行了一礼,对着姜亮说道:“这一礼感谢兄弟救了某这全家性命,好叫兄弟知晓,某已问询了来往于宋辽两地的商人,大致与兄弟所说不差,女真确实已然立国,且打得辽军节节败退,此次正围攻辽国上京。若是某不知晓此时,不知何时,那金国打来,就靠着大名府知府梁中书这酒囊饭袋,恐怕完全守不住,那某这全家性命恐是不保。”
“兄长切莫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且先不说兄长授艺之恩,就单单兄长能将吾的身份保密,未报官抓吾,吾便万分感激了,且兄长也愿意相信吾这无凭无据的话语。”姜亮说道。
卢俊义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兄弟说的在理,都是自家兄弟,理应共同扶持,但是兄弟可知,某久居大名府,也算是识得来往的三教九流,暂且对辽国与金国的情况一无所知,若不是兄弟告知,某也不会去询问那些来往的商人,更何况那位于汴梁的官家与诸位相公了。若那金国真就打败辽国以后,便攻击我大宋,那我大宋真将毫无胜算。”
姜亮也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兄长的迷茫,与吾当初知晓这情况一样,吾当时也是浑浑噩噩,毫无章法。只觉被吓得浑身冰凉,待过了许久,才恢复过来,思索破局的方法,可思来想去,却毫无办法,若是禀告大宋官家与朝廷诸位相公,人微言轻,他们断不会信,就算勉强信了,且大宋重文轻武,武备松弛,能不能抵挡的住金国亦是不知。最后便是选定了这个最困难的办法,那就是养寇自重,只要自己手上能掌握精锐的大军,那到时便是金国攻来,就算不能击败金国,也能勉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