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日我偶尔也会偷摸派两个岐凰峰弟子，悄悄往他院子附近扔点吃的用的，”谢鹤川耸肩，“只是可惜，这事我不能做的太明显，效果看着好像也不怎么好。”

“至少我上回碰见梁小崽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瘦巴巴还营养不良的样子。”

“哦对，说到这事我就更来气了——去年赶着剑宗弟子大比，我硬掰扯出个理由问那小崽子要不要跟我搬到岐凰峰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剑修气鼓鼓地垮了面皮，“他说他不乐意，他觉着给我们添麻烦！”

“嘿呦！这事我算是想不明白了，你说他那么大个崽子，再麻烦又能费多少灵石？我们岐凰峰一向是拿丹药换钱的，还能差着他那一口吃的用的了？”

“大不了……”谢鹤川瞪着眼睛挽了袖子，易砚之顺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不了你带着他在山里胡作非为，偷鸟摸鱼是吧。”

“……你这话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接。”剑修讪讪咧嘴，“不过差不离就是这么个意思，对了，崽儿，你刚说的那个‘和你想象中不大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嗯……倒也不是别的。”易砚之纠结着蹲下来放轻了声调，“就是那什么，老谢，你们知道长留剑仙离开前，曾给剑宗送来过大半身家，一半充作谢礼赠给了宗主，一半当做修炼资源留给了梁兄吗？”

方才还颇为吊儿郎当的谢鹤川听罢倏然回首。

易砚之见状目露了然：“你们果然不知道。”

“这消息还是我从姜姑娘嘴里听来的——看来宗主这老【哔——】登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幼童敛眉轻哂，“竟连你们都给瞒过去了。”

“长留剑仙的大半身家……他是几时送来的？”谢鹤川拧眉。

“听姜姑娘的意思，应该就是跟梁兄前后脚到的地方。”幼童摊手。

“……此事，我等确实不清楚。”谢鹤川伸手按了按眉心，“三长老也从没提起过剑宗账目上，哪一日突然有了不正常的增加。”

“不然，我们当时也就不会琢磨着要把梁小崽的住处安排在石林峡了——那地方的房子难建得很，老杨他们平日大多喜欢寻一个顺眼的山洞，把洞口一封，里面拾掇拾掇就算是个洞府了。”

“啧啧，那还真是够敷衍的……”幼童咂嘴，“话说回来，便宜师父，三长老是宗主的人吗？”

“算不上。”谢鹤川不假思索，“他是个纯纯的中立派，跟四长老一样。”

“但除了他们两个，余下几个长老都是宗主的人。”

“这样啊。”易砚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