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嬷嬷便在楚月房门等着了,昨日老夫人被楚月气的一晚上没有睡好,今日一早便派了赵嬷嬷来找她。
她不好过楚月也别想好过!
“夫人若是醒了,便去老夫人请安。”赵嬷嬷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扯着嗓子朝着屋内喊道。
流萤在一旁瞪了赵嬷嬷一眼,正欲上前说什么,红英拉住了她,对着她摇摇头。
流萤看了一眼赵嬷嬷又看了眼红英,只得忍下这口气。
“流萤,红英进来为我梳洗罢。”
良久,屋内传来了楚月的声音。
流萤进去后,楚月正端坐在铜镜面前。
“这赵嬷嬷真是变态,这么大一早便来吵你。”流萤气鼓鼓的说道。
楚月不为所动,仔细的梳着头发,“一大早你和她置气作甚,别理她。”
红英端着水走了进来,楚月走过去洗脸。
“我没有和她生气,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流萤站在一旁道。
“今日便你来为我梳头吧。”楚月索性跳过这个话题,流萤的性子最是嫉恶如仇,偏又生性单纯,心情都摆在脸上,楚月最是担心老夫人因此来作文章而对流萤不利。
所以,她嘱咐红英要看住流萤。
流萤的思绪立马被楚月引了过去,安安静静的为楚月梳着头。
楚月与红英对视一眼,相继一笑。
待磨蹭了半日,楚月才不紧不慢的往紫轩阁去。
楚月到了后,规规矩矩的行礼,瞧着楚月一副红润的样子,宁老夫人眉头微蹙,自己气的吃不好睡不好,又引起了旧疾。
可她楚月看起来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宁老夫人摆摆手让她起身,却没有着急说事情。
楚月一副坦然的样子坐下来,该吃吃该喝喝,全然没想着解释一下昨日的事情。
“咳。”老夫人轻咳了一声,终于按耐不住道,“昨日听说你在城内施粥。”
“前些日子我们府里的事情想必您都听说了,这城内都在传我们侯府的谣言。”楚月冷不丁的提起这件事。
宁老夫人在这件事上自知理亏,所以这件事她也没有提过。
“你施粥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宁老夫人有些不耐道。
楚月笑吟吟回道,“我们侯府名誉受了损,我自是要想法子去挽回一下。”
宁老夫人心口跳了跳,“你是说你用的是侯府的钱?”
“不然呢?”楚月略有些得意道,“前几日查了她们不少钱,加之从公账中拿了些。”
宁老夫人听闻此话,当即眼前一黑,她本以为楚月是用自己的钱,她还想找个理由训斥她有钱不拿来贴补侯府去搞什么施粥。
可她万万没想到,楚月居然用的是她侯府的钱。
宁老夫人的神色一下子便冷了下来,“前几日侯府缺钱,我好不容易填上了,你竟然随意挥霍!”
“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侯府啊,现在城内的人都在夸我们侯府大义。”
“你!”宁老夫人被楚月的话堵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老夫人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侯府,如今自己为侯府做了件好事,她又怎能真正去指责自己呢?
“罢了,罢了。”宁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道,“你也是为了侯府好。”
宁老夫人这话不知是对楚月说还是在安慰自己。
楚月冷笑,她做这些根本不是为了侯府,之所以选择在外祖父启程的后一日,只不过想做些善事为外祖父积善罢了。
不过有句话楚月还真是没撒谎,那便是钱确实是侯府所出。
......
从那日后,侯府陷入了沉寂中。
楚月知道,她们之所以这么老实,是在等外祖父那边出乱子。
容安已经被派去监视着寒风了,加之外祖父对寒风有了戒备心,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得手的。
楚月正在屋内看书,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小世子,你还是回去吧,夫人是不会见你的。”红英的声音响起。
自从那日以后,楚月说到做到竟真的不去管他了。
他本以为楚月是吓唬自己,他一直是楚月的掌中宝,楚月哄着他都来不及,怎可能不搭理自己。
可眼见过去了数日,楚月那里居然没有一丝动静。
墨儿开始慌了,于是今日便来到了楚月的栖月阁。
“母亲,孩儿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墨儿在外面大声喊道,企图让楚月听到。
楚月冷笑一声,后日便是墨儿的生辰了,他现在来求和不过是为了最后再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