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依旧牵着手，只不过皆是疲惫不堪。

“还差百级，姐姐自行前去吧，”慕容言喘着气，俏脸涨红，“带着我，姐姐可能就登不上了。”

“一起。”祝明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灵气对他的压力早已超过了补充的力气。

慕容言闻言，本想继续拒绝，但看着晚霞下少女布满汗水的脸庞，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挣扎开被牵着的手也是要废不少力气的，还是算了吧。

少女贪恋着掌心的温暖。

快了，快了。

祝明重重地喘着粗气，望着不远处的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步迈出，身上的压力便又大了几分，仿佛下一瞬就会从台阶摔落。

祝明绷紧了精神，但比他更紧张的，是大殿前的长老。

多少年没有人能登上峰顶了？时间久远的让人记不清了。

“最后十阶了。”

有人低声说道，像是怕惊扰了登山的女孩。

“最后十阶，若我记得不错，有心魔乱心。”

“嗯。”

众人的视线回到镜中登山的少女身上。

她们摇摇欲坠。

“已经够了，你已经很优秀了，停下吧，你不是已经很累了吗？”

祝明耳边，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停下吧，就像以前一样。”

心魔，居然只是语言上的蛊惑？

祝明心里一乐。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心魔，那你还是算了吧。

祝明可没少看那些心灵鸡汤，对这种毒鸡汤多少有点免疫。

“姐姐……”祝明正在暗自嘲讽这不入流的心魔，牵着慕容言的手却被突然拉住。

“姐姐，你不会再丢下我，对不对？”少女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潮红，瞳孔中带着莫名的光。

“当……”少女的目光让他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下意识答应。

“不要！不要答应她！她是个疯子！”

脑海中，苏寻箐的吼声突然打断祝明，带着歇斯底里。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祝明头被震的生疼，但还是屏敝好心神，默默传声：“为什么不要答应？”

“相信我，她真的是个疯子。”苏寻箐回忆起那个浑身血淋淋望着她微笑的女孩，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杀人么？

生活在法治社会的祝明一时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想到是在杀人夺宝已是常态的修真界，也就释怀了一些，虽然还是心存芥蒂。

“好。”祝明在脑海中回复。

言语间，已是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