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郭忠又像先前一样,将家里的孩子们叫起晨练,在郭嘉强烈建议下,在晨读之前增加了运动环节,简称为晨练。
练的正是他改良过的,明教经典功法《八段锦》,对强身健体,滋养精血魂魄,都有裨益,只是功法不得外泄。
因此修行时,需屏退下人。
按部就班过完这一天。
郭嘉和众姊妹,也做完了一天功课,只是一大家子,还没来得及开始用晚膳。
府院大门口,突然有人咚咚敲门,管家刘全立马前去查看缘由,过了片刻后,又匆匆回来,直接在前院,扯着破锣嗓子大喊,
“老爷大事不妙,郭纯老祖宗仙逝了。”
郭忠对郭织去世消息早就知晓,因此也不觉意外,只是忽然间,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跑到刘全面前,
“你说谁去世了?”
刘全被自己老爷,这狰狞面目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有些胆寒欲裂,只得结结巴巴说道,
“刚刚来传信的人说,是郭纯老祖宗。”
郭忠这下听得清楚,报信之人说的不是郭织,竟然是郭织儿子,在三清福地潜修的郭纯。
与此同时。
大门又响起,咚咚敲门声。
刘全连滚带爬过去查看,下一秒整个前院,又响起他那破锣嗓音,
“老爷大事不妙,郭织老祖宗去世了。”
郭忠听得真切,这消息虽早就知道,可如今真听得有人报信,感觉还是不一样,特别是在这之前,竟还有人报丧。
白云郭族在傍晚时分,连续两拨人马登门报丧,这消息立刻传遍全道院,几乎所有人都沸腾。
毕竟白云四大家之名,在道院内无人不知,也无人不晓,这可是两位举人老爷,这郭族的天,不只是要变了,而是要塌了,而且要坍塌一大半。
……
汪洋站在码头上,身后是送他来的宝船,只是船身相比来之前,看起来重了不少,吃水深度明显有了变化。
这码头上讨生活的明眼人,只要稍加留意,一眼就能望出,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留意,因为这两天道院派了不少衙役。
在码头守着。
监督着那些苦力们,将各种物资往船上运送,种类非常丰富,包括了灵田出产的香米,各类菜籽花生油,以及各类成衣,和大批量布匹。
以及一些丝绸等等。
凡是白云道院出产,只要道院仓库里有,又能拿得出手送上去的,都被成车成车,往码头上运,为了怕附近有民众围观。
物资运送都在夜晚,而从道院来码头,这一段路早就被道院衙门封锁,凡是参与此事之人,皆被下了封口令。
常言道,在其位,谋其事,他们仨从接管道院开始,就已清点了库存物资,立刻安排人手组织运输,以便尽快完成,三教中所派任务。
如今东西搬得差不多,也到了告别之时。
郭静江与舒明一道,亲自来码头送行,汪洋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对此行,成果颇为满意,在清晨日光照射下,两边彼此作揖告别。
汪洋却还有一番话,要嘱咐对面两人,
“我们三教弟子一派,已经下了决心,要将整个青竹观吞并,这白云道院只是一个试探,此刻道门不少人正盯着咱们。”
“特别是紫霄宫,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被九天应元府压着,才勉强忍痛割爱,因此初来乍到之际,更多适合采用怀柔手段。”
“切不可一昧看重利益,只想着完成教中所派任务,却顾及不到周围人感受,须知其他道院也在冷眼旁,被我们收入囊中后的结局。”
“若是下场过于凄惨,难免就容易丢了人心,所以不管如何,千万不能出现纰漏,以免犯下众怒,对日后产生,太过恶劣影响。”
汪洋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看着言之凿凿,听着也很有道理,舒明听着频频点头,以示赞同,可郭静江却一肚子苦水。
这真是既当,又立的表率。真正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汪洋这话非常简单,可知易行难,明明三教相弟子囊中羞涩久矣。
好不容易抢到的肥肉,自然想要大快朵颐一番,不然汪洋何至于,带着这么一大艘宝船过来,而且说得很清楚,要将船装满了才走。
师门有命不敢违。
这差不多却将,那白云道院仓库搬空了,甚至于有些东西还不够数,又临时让那些,新依附的六大家,团起来一起凑了凑。
才勉强能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