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他似乎一直无所不能。
……
晚上沐浴完,傅砚初亲了亲她,照例准备去书房,还没起身便被人勾住脖子。
沈听月声音染了几分委屈,“你这几天是不是在躲我?”
他锋利的喉结滚动,溢出浓浓的干涩,“没有。”
“阿砚,我想听实话,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男人墨色的瞳仁忽然翻涌起她看不懂的浓雾,半晌才哑声开口,“月月,会不会后悔?”
茫然过后,她忽然有些回过味来,他在问她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
感情当中,爱的多的那个人,好像总是格外患得患失,情绪是人与生俱来的感知,哪怕是很厉害的人也不能免俗。
沈听月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像一触即燃的干柴,不用怎么刻意点火,在高温的催化下就能瞬间扬起冲天的焰苗。
傅砚初对她的克制力如他所说,不为负就不错了。
她几乎不用怎么主动,他的行动和回答已经是昭然若揭的答案。
房间只留下一盏浅黄暖调的壁灯,刚想跟他说自己买了那天商场广告屏的那个牌子,但是在浴室,边柜的抽屉已经被人拉开,很快传来塑料被撕的声音。
沈听月眼尾染上一抹潮红,颤着声问,“什……什么时候准备的?”
傅砚初的声音和呼吸一同渡入耳畔,“你偷亲我的第二天。”
无边黑夜做衬,他再度覆了上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傅砚初哑声道:“宝宝,等等我。”
“嗯?”沈听月鼻尖溢出哭音。
“等我一起到。”
……
前两天的插曲转瞬带过,他的转变从最开始的克制小心,到美名其曰开了新课,应该多加练习。
直接导致沈听月有些睡眠不足。
周六在家,作息全乱,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稳觉,周日又精神好的像是能立刻跑五公里。
想起云曦之前送了她一个情侣之间要做的100件小事打卡挂历,沈听月随手撕了一张,发现竟然是一起牵手去压马路。
江宁的冬天虽然不至于冷的彻骨,但温度依然不高。
穿着大衣,围着围巾,戴好口罩和帽子,几乎是满大街的避风标配。
沈听月不是特别爱动弹的人,但是在家躺着似乎比去外面散步更辛苦。
思索片刻,果断拉着傅砚初出门。
他们并没有选择热闹繁华的CBD,而是来到了老城区这边,一路上烟火气浓郁,还有江宁的特色小吃和一些复古建筑。
走到一座教堂附近,刚好有人在举办婚礼,周围看的人不多,似是习以为常,沈听月却觉得很新奇。
上流圈层大多都是商业联姻,见多了酒店中豪华奢靡的排场,这种简简单单的氛围似乎更能打动人。
在确认可以观礼后,他们一同进了教堂,坐在了实木的长椅上。
当圣咏响起时,新娘穿着鱼尾的缎面婚纱,被父亲牵着缓缓走来。
也许是氛围使然,也许是想到自己,沈听月靠在傅砚初身上,眼眶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