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下午三点,沈听月伸了个懒腰,忽觉一片酸软,她轻哼了声,很快又被捞进暖意融融的怀中。
床畔另一半被重新占据,独属于他的气息席卷而来。
她安心地窝着,伸手环着他的腰,迷迷糊糊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傅砚初亲了亲她的发顶:“后天。”
“会不会太辛苦了?”
沈听月忍不住心疼,如果她能克服心理障碍坐飞机的话,两边轮着来,他就不用这么赶了。
傅砚初弯唇,揽着她的肩扣的更紧了些,“只要目的地是你,我就不会这么觉得。”
“再给我一段时间。”
傅砚初不解,“嗯?”
她说:“等我去找你。”
傅砚初的动作微停,垂眸道:“宝宝,不需要为了我去做不喜欢的事。”
十年了,从沈父沈母过世后,她再也没坐过飞机,沈听月愿意为了自己去克服他很开心,但不希望把她逼的太紧。
之前心理医生有交代过,重度的心理创伤过后,平常生活也许看不出什么,也不会影响,但只要旧事被突然刺激,那些情绪就会如潮水重新反复。
“……没有不喜欢。”沈听月的视线逐渐清明,眨了眨眼,“爱的前提是双向付出,阿砚,比起你,我做的这些其实微不足道。”
“而且克服心理障碍也该是我自己的人生课题,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也一定不希望我一辈子只躲在你身后,你不是催化的火药,你是我勇往直前的动力。”
她吻了吻他的嘴角,“因为是你,我才愿意去试一试,这些才有了意义。”
傅砚初的心脏再度被填满,他轻柔地吻她,沈听月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很快松开齿关,任他长驱直入。
过了一整天昼夜颠倒的生活,到了元宵这日,两人终于能衣衫整齐地坐在餐厅吃饭。
晚上要去逛灯会,小团圆饭就变成了中午回老宅吃。
苏青洛会在国内再待一周,说自己最近又学了好几个新菜,等傅砚初走了,她去天玺湾做给她吃。
沈听月含笑点头。
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踮起脚尖亲他。
“怎么了?”笑意在那双邃眸中蔓开。
沈听月说:“妈妈对我更好,可不要吃醋哦。”
傅砚初弯唇:“这点补偿可能不太够。”
沈听月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妈妈偏心我,我偏心你,现在够了吗?”
“月月。”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
傅砚初揉了揉她的长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哄人?”
沈听月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遇见你才开发的新技能。”
“我只哄你。”
他忍不住低低笑了声,拥着她往外走。
……
晚饭在市中心订了家节日特色主题餐厅,近几年华夏文化复兴,很多人穿着汉服上街,元宵的氛围十分浓厚。
江宁市政在最繁华热闹的街道布置了一条花灯街,除了赏灯,也有不同的小摊在售卖灯笼,还有猜灯谜大会和包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