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初绝对是天才名号中的反凡尔赛第一人,家里有花瓶,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进入练习流程了。
如他所说,做每一件事都需要用心,实力达到了,运气和天赋只是锦上添花的事。
“哐当——”
没等伴郎出手,他手中的三支红绸箭羽全部入瓶。
连云曦都看呆了一瞬,叹道:“我算是明白了,游戏没有bug,二哥才是那个最大的bug。”
沈听月但笑不语。
楼下的声音更近了,他们过了第一关,进了院内。
喜娘笑拦:“请新姑爷吟催妆诗一首。”
没了屋檐的阻碍,沈听月提起裙摆,忍不住拿着团扇走到窗边。
傅砚初弯唇:“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好!”温庭旭给他鼓掌,“好诗好诗。”
季司珩即便从小和古籍经典打交道,也不由觉得以后结婚还是西式的好。
他和傅云曦都是急性子,根本等不了一点。
拦门习俗依旧在,伴郎大方派红包,周围有人拿到后捏了捏,觉得手感有些不对,拆开一看,里面竟然不是纸币,而是金钞。
每张都在3g左右,有两张的,六张的,八张的,取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美意。
开眼了开眼了,简直壕无人性。
拿了红包的人喜笑颜开,说话间傅砚初总算到了房间门口。
程千宜直接拦住,“想见月月的话,先叫声小姨听听。”
傅砚初毫不犹豫开口,“小姨。”
“说什么?”她故作耳背,“没听见,都大声点。”
伴郎团连带着傅砚初开口,声音响彻二楼长廊,“小姨!”
过足了瘾,从小乐意当孩子王的程千宜摇着折扇,“这是小姨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嘴甜几句就想放行,想得美。”
喜娘徐徐一笑,“最后一关飞花令,将由各位作答,能否应答?”
傅砚初颔首,“能。”
喜娘道:“请千金出令。”
一墙之隔,里面传来沈听月甜软的声音:“花。”
傅砚初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从昨天开始,根据新婚规矩,新人不能见面,她硬是连视频都忍住了。
婚庆团队还有专门的送信小哥,仪式感拉满,说二位如果想试试古时车马很慢,书信很远的氛围,还可鸿雁传书。
两人住的地方隔了好几条路,沈听月还没想好写什么的时候,对面已经有人来敲门了。
这几日的氛围就像一场沉浸式的大型剧场,那人笑道:“小姐,姑爷让我给您捎东西来了。”
沈听月接过祥纹包着的布绸,解开绳结,里面躺着一只发簪,乌木为身,红豆点缀,并不是复杂的样式。
翻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面:
【跟着古镇师傅学着做的,你戴上一定好看。】
系发与君,白头偕老。
发簪是从前最至高无上的定情之物。
门外傅砚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世。
拿起手边的梳妆镜照了照,发髻上那只红豆簪亭亭而立。
她忍不住抬手轻抚。
与此同时,傅裕文先答:“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温庭旭做作地起了个范,“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季司珩目光则落在堵门的另一道身影上,轻轻一笑,“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杜牧的这首诗没问题,秋天念也格外应景,但是其中的隐晦深意只有念书时半吊子的大家可意会。
傅云曦果不其然红了脸,似气似嗔地给他丢了个眼刀。
本以为这就是高潮了,傅砚初却启唇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温庭旭打趣,“不是,你连这一会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