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等着。”
白西凤嚷道。
“不是,梅公子白小姐,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梅石楠坐起来问道。
“那个江湖百晓深不是凡人,他鬼精鬼精的,打不了在打一架。”
白西凤一个鳞鱼打挺穿好衣服,开始洗漱。
画中有一座草庐,一条小溪绕过篱笆墙,河边垂柳青青,绿草茵茵。庭院里栽种着玫瑰、橘子花和牡丹,红的如火,白的如雪。
这幅画清新雅致,让人眼前一亮。罗满多却是另外一番感受,
“奇怪,之前我还看过,明明是白纸。这幅画,一定是白西凤在捣鬼!”
忽然,画中的紧闭的房门打开了。静止的小溪,潺潺流动了起来。柔软的柳条,缓缓摆动。一只蝴蝶飞来,栖息在了大红的牡丹上。
毫无道理,这幅画就这么活了。
就在这时,白西凤从草庐里走了出来,雪白的古装长裙,翠青色的绣花腰带,脚上踏着一双酱色绣花布鞋,头上挽着云鬓,斜插着一只玉钗。这一身古装打扮,出现在画中,她仿若一个入世的仙子,虽在尘世之中,但却是一尘不染的。
“哎哎哎,相公,看够了没有,赶紧穿衣服洗漱啊?发什么呆?”
白西凤拍拍做梦的梅石楠。
洗漱完毕两人走下楼,只见偌大的客栈二楼中,早已站满了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物,这些人物个个奇装异服,均身披一身黑袍长衣,显然不是强盗中的一般小喽啰。
客栈二楼里鸦雀无声,百晓深陪着四殿下坐着墙角喝茶,旁边的坐着坐着十几个将军。
青蓝色的烟重新缭绕在大堂,不一会儿就经过窗户和楼梯,蔓延去后院和二楼。
如果在场的人都能看见这烟的话,那他们会很惊奇,不过半臂长的一根细香,烟雾却起得很大,如高山瀑布一般从香头涌出,翻滚欢腾地卷过客栈的每一处,蔚为壮观。
一楼大厅,几乎满座,没有空余。
吵吵闹闹,人声鼎沸。
二楼则略微安静些,桌椅摆放的间隙,明显比大厅要宽敞许多。
显然,二楼的消费也要高上许多。
能上这二楼的武者,实力不俗,眼界要高出大厅许多。
梅石楠坐着凶神恶煞的杀手面前的桌子前,陪着笑看着白西凤说道:
“一位年轻的女子,名叫雪儿,因为迷失方向而误入悦来客栈。那一晚,恰逢暴雨倾盆,电闪雷鸣,雪儿在慌乱中跑进了客栈,敲响了大门。当时的客栈老板,名叫赵小四,他见到雪儿如此慌张,便好心收留了她。然而,就在那一晚,雪儿却离奇地死亡了。\u2028第二天,赵小四发现雪儿死在了客房的床上,她的面容扭曲着,像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赵小四慌了神,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于是他找来了自己的好友,一位名叫李小五的郎中,试图查明婉儿的死因。李小五检查后发现,雪儿的死因是受到了极端的惊吓,而导致心脏骤停。然而,在雪儿的体内,李小五还发现了其他异常的痕迹,那是似乎是一种罕见的毒素。\u2028尽管李小五尽力调查,但仍无法找到毒素的来源。而赵小四为了保命,决定将雪儿的尸体悄悄埋葬,并对外宣称雪儿是因为暴雨引发的意外身亡。然而,自那以后,悦来客栈就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事情。许多住客都在深夜里听到了女子低声的哭泣,还有人声称在客房的床上看到了雪儿的幽灵。\u2028”
“你说道是上官飘雪,听说当年有人出价百万雪花银买她性命,黑虎堂的用毒高手唐大山接了任务,唐大山的暗器冰魄银针也是在下三滥的行业排前三。”
白西凤抬头看看站在旁边的壮汉问道:
“唐大山我说的对面,你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带了没有,你要杀的四殿下就在里面,不过四殿下要是死在唐家的暴雨梨花针下,我估计唐门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我觉得差不多就行了。”
白西凤话音刚落,将军们赶紧站起来挡在四殿下前面。
“小二,上等酒席二桌。”
壮汉说完,带着手下坐在窗户旁,万一一会打起来,好跑。
白西凤哈哈大笑。
旁边一桌的女孩一拍桌子陪着笑说道:
“他突然轻笑出声,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阴森蛊惑,底报上记录的是你的阿玉瑶和我的肖婉玉。
底报描写的很详细:七夕那天,逍遥早早在街市买了烛灭灯丝颜料躲在屋中做花灯。夜幕降临,阿玉遥提着花灯送给肖婉玉,两人相视微笑拥抱。
烛火灭后,一整晚房中都有动静,我紧紧捏着底爆,心中惶恐,找不着落脚的地方。我抬头无助的看何策,清咳述声,试图整理自己凌乱的内心:
“你什么意思?”
和我的慌乱比起来。阿策镇定很多,如同你看到的那样,他俩都没死,有情人终成眷属。肖婉慧,他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叫着我的名字,而不是酒醉后那声声呢喃的肖婉玉,认为我杀了阿遥,恨我恨不得生寡我。
可是怎么办?你好像搞错了,阿遥没死,他不光没死还跟别人相爱生活在一起。肖婉慧你算什么呢?你不过一条被蒙在鼓中的可怜虫罢了,我紧捂耳朵,精神崩溃,闭嘴你闭嘴,假的都是假的,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我的阿瑶不会这么对我。他明明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脑子乱哄哄的,想要抓住什么,但总也抓不住,不对不对。
若肖婉玉还活着,阿策怎会认命娶了我?我猛地抬起头,祝着又疯狂地看着阿策,似乎期待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声音,心中隐隐约约想,若是阿瑶真死了多好,至少我们的曾经是美好的。我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口,正愣肩,陡然狼狈的扭过头,预然的叹了口气。
我也是七夕,方才得知七夕逝了,那晚的阿策非常异常,我将手中的底报撕碎扬起,扔到他的脸上,歇斯底里质问他。所以你得知后没有去找他,而是来糟蹋我。
阿策你把我当什么?阿策的眼圈发红,深情渐渐癫狂,你太像他了。我想既然阿遥拐走我的妻子,那我也可以占有他的妻子,很公平不是吗?
阿策你他妈真让人恶心。我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对此人的厌恶更上一层。江湖上近几年突起了一个神秘的门派:千金门。听说可以打听这世界任何消息,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待遇听闻有点出入的是我仅仅支付了一千两就签了,一举买下了阿遥和肖婉玉居住地的消息。
虽已近年关,但我还是迫不及待的雇了马车。一路西行,冬日上路,又是小产后,虚弱的身体我终究吃了不少苦头。
当我根据千金门提供的信息来到那个地址,双腿沉重,却失去了上前敲门的勇气。站在门口,透过门缝,一寸一寸观摩着这个院落的布局。窗下的摇椅,紫藤花架下的秋千,还有院中的腊梅。像极了我和阿遥曾经的那个家。眼睛干涩,喉头哽咽。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开始飘起稀稀碎碎的雪,风卷着雪,拍打着脸,庞生疼又冰冷。这位贵人,你找谁猛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却胆怯,迟迟不敢回身。仿佛过了漫长的岁月。我鼓起勇气转头,脸上努力挂上他曾经最爱的甜甜的笑。他的身影映入眼帘,雪中他血青色的长衫衬托得越发长身玉立。
表情温和又梳理,他与我曾经朝思暮想,梦中梦了无数遍的人儿相重合不不一样的。梦中的那人常常带着温和的笑,会温柔的叫我阿慧。如今的他看着我,眼底冷漠又警惕,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他见我迟迟没回答,径直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推门而入后迅速锁了门。我像是被冻住了,整个人无法动弹。
阿娃我回来了。院内传来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柔的声音,我猛然转身,想要回应。可院内已有一个婉转的声音响起,阿瑶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啊!屋内相亲相爱的声音如同紧箍咒,一遍遍吵得我脑袋发痛。我抬起手想要拍那扇门,突然手臂被拽着,阿策项着漫天风雪而来,低垂眼眸,同情又怜悯的看着我。听说他失望了,寒风卷走了他未尽的话,自虐一般,我一遍一遍回想。
他刚才看我的冷漠的眼神,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明明在我眼前灰飞烟灭,为何还和肖婉玉生活在一起?不对刚才阿遥喊肖婉玉。阿婉是不是阿瑶?失忆后,肖婉玉因着一样的相貌欺骗了她。其实她真正喜欢的还是我。
我要去问清楚,转身刚想开门,他上前抱紧了我。像极了当年禁锢我不让我上前挽救阿遥的样子。我挣扎我思仰,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里面。我要去问个明白,最后他一个手刀。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梦中仿佛又回到了我和阿遥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我住在山上的茅草屋,他在山脚搭了一个棚子。每日清晨,他都会上山。中午时分,将一捆柴盒放在我家门口。风雪压塌塌的草棚时,他走进了我的茅草屋。他固执地叫我阿慧。我的心中比水的花蜜还甜。我们拥抱着,互相取暖,闻着埋在火中的地瓜香,隐隐约约传出来。
春暖花开的时候,她采了一捧娇俏的桃花,眼睛亮晶晶。唇角的笑比春风还暖人心。阿慧嫁给我吧。我点头答应。脸颊烫人,我们拜了天地,挤在小木床上。阿慧能要到你,我就开心。阿慧能娶到你,我真开心。
那晚的木床终究禁不住突然的战斗,半夜时分钟还是塌了一地。我俩面面相觑,都红了脸,但是眼神却怎么也分不开彼此。清醒的时候,是在一家客栈,桌旁阿策正在认真看了一份公文。我挣扎起身,想要离开这里。阿策放下手中的文件,上前一步,挡住了我。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小二,我们的酒菜什么时候上,还想不想干的。”
“小姐姐,我能问你有下,你是不是说故事的?”
白西凤笑着问道。
“是啊?我是怡红院的头牌,叫飞雪,妹妹想不想加入我们,过上风花雪夜的生活。”
白西凤一听一乐,陪着笑说道:
“我,加入你们卖笑的行业,那怡红院就要改卖棺材了,姑奶奶杀了不眨眼,卖笑还不如直接拿刀杀了他。”
“你手无无缚鸡之力,一个弱女子还喊打喊杀的……”
女人话音未落手里的茶杯瞬间粉碎,碎片飞到旁边的碗口大的木柱上,穿柱而过,碎片落在唐大山的茶碗里。
现场瞬间一度尴尬,暗潮汹涌,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