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条,这条还挺大的。资源,都是资源,这里的人难道不吃鱼的吗?怎么这里的鱼警惕性这么低,今天就让我给你们上一课。”
这鱼是一条条的接着上,黄天源已经忘记自己过来是干嘛的,再次专注于自己的主线任务——钓鱼。
直到残阳如血,晚霞遍布天际,挡夕阳消失的一刹那,整个世界似乎变成了黑白色。不是突然入夜了,而是眼中能看到的所有事物都只剩下了灰白二色,似乎有什么存在把其他颜色的存在给剥夺了,又或者是自己的感官被影响了?
应该是这样了,耳边忽然传来了诡异的声响,有时是女子的笑声,有时是诡谲的二胡声音,有时又是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但四下望去,却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哇!这么凶?”黄天源眼角不由得疯狂抽动起来,猜测接下来登场的可能是些鬼怪之类的玩意,只是会从哪里出来呢?
正在他左右张望之时,面前的河流突然飘起了浓雾,浓雾将整个河边都覆盖住了,随后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小河变成了一条道路,远方似乎有个迎亲队伍正在往这边走来。
看似缓慢,但是仿佛会瞬移一般,整个队伍几个闪烁间就来到了面前,从黄天源面前经过。在经过时所有人都侧着头看着黄天源,上下摇摆的频率也很是异常。
人?或者说是鬼玩意?一个个都有着特别显眼的腮红,在黑白色的世界看到别的颜色,这让黄天源确定自己的感官是被影响了,至于他们的脸,肯定是苍白的,眼角纯黑色,一点眼白都没有。
黄天源嘴角抽动几下,真想爆粗,说一句nknmn,不过他们似乎也只是看看,经过后就转过头来,在黄天源前面不远处转入了村庄内,在一家人户门前停了下来。
一个媒婆打扮的人上去敲了敲门,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新娘要上路了,不要耽误了时辰,大人会生气的。”阴恻恻的,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不对,是听。
屋内传来了压抑的哭声,半响后一个穿着一套新娘妆的女子自己打开门走了出来,然后畏畏缩缩的走进了前倾的花轿内。
花轿卷帘放下,随即起轿,一行人原路返回,经过黄天源旁边时同样是侧头看着他,或许用盯比较贴切一点。
又是光盯着,其他什么事都没干,起码黄天源没感受到什么,一行人又入原来那边闪烁着就远去了,不过黄天源选择跟了上去,他想去搂席了。
跟着这个诡异队伍一边赶路,一边轻声哼着歌,“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体见,体见,体见,体见心慌慌,呃!不对啊!里面那个新年是个大活人,这歌不适合,她怎么哭来着,她怎么笑来哭来着?”
那些鬼物的气息飘渺难寻,黄天源锁定的是那个新娘的气息,跟着不知道跑了多远,这群送嫁队伍撞入虚空消失不见,周围的黑白之色褪去,但也已经是深夜,区别不大。
这是进入了什么门户吗?黄天源呆在他们消失的地方研究了一会儿,用手摸是摸不到门户的存在的,破魔刀一挥,虚幻的门户被斩开,斩虚为实的能力是真的好用。
再斩三刀,就获得了一个肉眼可见四四方方的洞口,通往未知的世界,黄天源也没有犹豫,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这一步迈进去就是天旋地转,恢复正常时,已经是站在一处山道上,前面吹吹打打的队伍还未走远,黄天源赶紧跟上。
也幸亏他们进入此方世界后像常人一般往前,否则黄天源耽搁那么一会儿,早就跑得没影了。这个世界很是死寂,道路两旁都是迷雾丛生,吹起的风都是阴风,带着让人魂魄感觉寒冷的力量。
但对于黄天源来说根本没有影响,强绝的体魄让这些阴风无法侵入,加上抗拒光环对于这些力量的抗拒,让这些阴风吹到身前已经变成了普通的清风。
吹吹打打的队伍在一处仿佛处于虚空的大宅面前停下,大宅门前悬挂大红灯笼,张灯结彩的显得很是喜庆,但是在烛光摇曳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红烛,灯笼,统统化作了惨白,可也只是一闪而逝。
看着面前大门紧闭的大宅,黄天源挠了挠头,看来今天自己肯定是要当一回恶客了,否则不知道那个无辜女子会不会安生。
破魔刀挥斩,大门应声而破,黄天源的身影随后冲入,朗声道:“既是喜事,为何不开门迎客,当真是不识礼数,非要我当这恶客。”
可眼前哪还有什么鬼和人,只剩下一顶大红花轿,黄天源走过去嫌弃帘子,那个新娘一脸惊恐的望着他,身子不断地往后缩,精神还挺好的。
对此黄天源放下心来,将一个通体金黄的钵盂扔到她怀里,“拿着,不要松开它。”这是他在魑魅魍魉世界大王山虎妖的宝库中得到的,应该是佛门的东西,保护这个普通女子在这个鬼蜮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安顿好女子,黄天源这才观察起周围的情况,两人似乎处在一个空地上,周围哪还有什么大宅,只剩下无尽的迷雾,将她们隔绝在内。
“喂!不是办喜事吗?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此时他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项公舞剑意在沛公,看起来是取新娘,实际上是钓鱼,钓像他这样跟上来的大鱼。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任何的回答,这是准备困他们在这里吗?黄天源转头看了新娘子一眼。自己无所谓,最多被困个二十几天,但是这个女人呢?
挥斩几下想要掀起龙卷风将这些迷雾卷走,但是周围的气体流动几乎停止,只是掀起了几个小旋风,让迷雾翻滚了一下就恢复原状。
黄天源无语了一会儿,对着新娘子说道:“走吧!我们试一下能不能离开这里。”说完朝前走去。
新娘子犹豫了一下,随即赶紧抱着钵盂跟上,但喜服的裙摆太长,让她行动有点不便,一咬牙,居然掏出一把剪刀将过长的裙摆剪短,至于剪刀哪来的,自然是她带过来的,准备用来做什么自然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