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裴修泽抬手抹去她的眼泪,将她揽进怀里,“你还在坐月子呢,哭了伤身。”
穆歆然却依旧是泪流不止。
他想了想,低头吻住了她。
穆歆然果然不哭了,还微微打了个嗝。
他良久才放开她,手指抚着她被吻得温润的红唇,忍不住又吻了许久,才沙哑着问,“你那日把她的戒指塞进那个血玉挂件,可是有何用处?你和太子侧妃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穆歆然这才想起来,“那血玉挂件呢?可有变化?”
裴修泽摇头,“除了染满了鲜血,没有变化。”
穆歆然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
她还以为,血玉能让明倚陌回到她的家乡呢。
若是她回去了,那戒指应该会消失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空间以及她们二人能共享空间的事说出来,只含糊道,“那血玉我听说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奇效,没想到却只是谣传罢了。”
裴修泽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你活动够了吧?快去床上躺着。”
“不嘛,我起都起来了,我想看看两个孩子。”
裴修泽点头,开门让人去唤了乳母过来,自己则有事出去了。
很快乳母们抱着两个孩子进屋给穆歆然瞧,她高兴地逗逗这个逗逗那个。
璟哥儿明显就比珏哥儿小上一圈,她偷偷地给璟哥儿喂了一点灵泉水,希望他快快长胖一点。
裴修泽到外院书房,直接把池君皓喊来,伸出手腕,“快诊诊。”
池君皓一边伸出三根手指搭上脉,一边问,“出了什么事了?”
裴修泽拧眉,“我发现,每一次在她面前毒发,她喂我喝了水后,我便全身舒畅。绝不是服了你那药丸的功效。”
池君皓也神色微凛,片刻后他点头,“果然脉相好了很多,所以之前您毒发的间隔时间延长了些,都是夫人的功劳。”
虽然这话一出,他觉得自己给自己扎刀,但事关主子的身子,他也不敢抢功。
这就是为什么夫人昏迷的这几天,主子毒发又变频繁了。
裴修泽点头,“是不是的,明日便能知晓。”
果然第二日到了晚上池君皓很激动,“主子,您整整间隔了十五个时辰才毒发!比前几日晚了四五个时辰!夫人给您喝的水,果然有奇效!”
裴修泽用帕子按去唇边的血迹,“嗯”了一声,便抬步出了书房。
池君皓在后面喊道,“主子,别忘了让夫人给您喝水!”
裴修泽:……
他顿步转身,“君皓,你研究那压制蛊毒的药,有几年了?”
池君皓不明觉厉,下意识答道,“三年多了……”
“你研制了三年的药,功效却比不上夫人的一杯水,你不觉得惭愧吗?”
池君皓:……
卒!
被主子扎心,只有心死了!
裴修泽这才微微一勾唇,回到了屋里。
已是亥时过,穆歆然都睡了一觉了。
此刻感觉身边有人挤了进来,她下意识往里挪了挪。
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猛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