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的上半身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
她大骇。
这种感觉叫她想起了太子迎侧妃那晚中的暗招,整整痒了五日。
可这感觉又有点不一样,是那种来自骨髓深处的痒,叫她抓也抓不到挠也挠不得。
她惊恐地哑声问,“本宫,本宫这是怎么了?”
宫女惊喜道,“太子妃,您可以说话了?”
傅晗又问了一遍,“本宫这是怎么了?!”
语气里含了一丝怒意。
宫女以为她问的是她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红着脸说,“您昨晚,昨晚……”
傅晗怒道,“快说!”
宫女赶紧跪下低着头颤抖着道,“您昨晚中了媚药,与,与二皇子圆房了。”
“什么?!”傅晗又羞又怒,一双手已经在身上四处抓挠起来。
那来自骨髓深处的痒,根本抓不到,也缓解不了。
她大叫,“快,快去请太医!”
身上的痛苦,让她已经完全顾不上失去清白这件事了。
“啊——”她的叫声越来越惨,随着她的动作,痒意迅速遍布全身。
脸上被遮瑕膏盖住的伤口,再一次被抓出血来。
“啊啊——”她痛苦惨叫,想起了昨日一巴掌拍掉的穆歆然的那个荷包,“穆歆然!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这遮瑕膏药是五公主送来的,不仅五公主用过,那个叫琉璃的宫女也用过,应当不会有问题。
那么唯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她昨日拍掉的那个荷包了。
然而,太医来了之后,只是开了一些象征性的止痒方子,能起多大作用,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傅晗折腾得累了,疲惫地强忍着痛苦,吩咐道,“去,去安国公府,请本宫的大哥,进宫一趟。”
宫女又是扑通一下跪地磕头,“回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一早便让人把东宫封了,如今我们是寸步难行!”
傅晗大骇,“为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昨晚做的那一场旖旎至极的美梦,原来竟是真的?
那……那……
她细思极恐,颤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只剩了气音,“本宫,本宫是……怎么回来?”
果然宫女也是惊恐地回答道:“是,是皇后娘娘让人把您抬进来的……”
傅晗:!!!
完了!
……
月黑风高,另一处,二皇子府。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面前,说道,“属下按您说的给皇后娘娘送去了密信,皇后娘娘在废宫里将二人堵了个正着。随后皇后娘娘让人封锁了东宫,除了日常食药外,不许外人进出。属下听着太子妃的惨叫声,叫喊了一整日,比之上一回还要惨,不知是中了什么药。”
“这个穆歆然,果然手段了得。”对面说话的正是二皇子妃温静娴,“说不定,上一回,太子妃在侧妃入宫后中的药,也是穆歆然给的。”
黑衣人又道,“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不能让太子妃死了。”
温静娴一勾唇,“她这是要让太子妃活着留给太子给太子侧妃报仇呢。”
她想起了什么,问,“傅皇后堵住楚荀,就没有说什么?”
黑衣人摇头,“属下离得远,但瞧着皇后娘娘并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了看二皇子,便让他回来了。”
温静娴又是冷冷一笑,伸出五指看了看自己艳红的寇丹,才盯着面前的人,“你,过来。”
黑衣人近前了两步。
“再过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