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鸢沉默地走进了被烧焦的地下室,他急促的脚步泄露了此刻的心情。
他很快走到沙发旁,脸色更难看了,盛献见他要抬手去搬沙发,立刻跟上把他往后一拽。
这么脏的事情,怎么能让季匪鸢做呢?
他弯下腰,抬手扣住沙发腿,目光,也在瞬间顿了顿。
沙发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的指印,沙发腿旁边,还有被挪动的擦痕。
他手一用力,轻而易举将沙发举起,然后放到了一旁。
沙发下,镶嵌着一个保险柜。
此刻,保险柜已经被人破坏,里面空空如也。
季匪鸢身体一晃,盛献想伸手扶他,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赶紧贴过去:“我手脏,你靠着我点儿。”
擎彻和李泽二十分钟后才赶到,还来了个念师总会的高层。
三人的神色都很难看,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在云海市密密麻麻排查苏纪的落脚地,竟然被苏纪在眼皮子底下偷了季家。
擎彻烟瘾犯了,拿出雪茄要点,盛献一个眼刀过去,毫不客气,
“擎总指挥,季家禁烟。”
准确来说,是季匪鸢身边禁烟。
阿鸢是个小娇娇,怎么能吸二手烟呢?
擎彻:“……”
他将打火机揣兜里,咬着雪茄过干瘾。
擎彻看向季匪鸢:“丢了什么?”
季匪鸢脸色惨白,嘴唇微颤,看上去可怜极了:“不知道。父母坠亡前,和我提过那个保险箱,说让我保护好它,说里面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可他们没来得及告诉我密码……我也不敢找人开锁。想着反正那里都烧了,应该没人会来,没想到……”
擎彻脸色难看,他看了一眼李泽:“你知道这里?”
“……知道。”
“为什么不上报?”
“抱歉指挥官,原本记录在案要上报,结果晚上又碰到念师总会那档子破事……”
“草,这也能忘?让人搜!或许可以搜出什么线索!”
季家别墅很久都没来过这么多人了。
却一点都不热闹。
里面的人都是脸色沉沉脚步匆匆,说话也是低低私语,等天色暗下来,让这栋宽敞的豪华别墅看上去莫名多了几分诡谲的味道。
季匪鸢一直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长睫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看上去又乖又可怜。
陈月瞧着,心都快化了。
“匪鸢,你别怕,姐姐还有特殊调查局、念师总会的叔叔们肯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姐姐和叔叔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念师哦,很厉害的!”
各位叔叔们:“……”
明明都是同龄人,为什么她就是姐姐?
李泽低咳了一声:“季同学,你别紧张,今天的事,我们不会再让它发生。”
李泽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盛献终于忍不住了。
“话说得好听!如果真的再发生了怎么办?丢东西是小,伤到了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