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
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这个小太阳,就不能集中照亮他一个人吗?这光芒普照大地的。
季匪鸢想到那一张张泪流满面的脸,就觉得脑壳疼。
他抬手轻轻碰触盛献的右手指尖。
盛献这只手手掌受了伤,大部分区域都被绷带缠绕了起来,只露出了漂亮的五指指尖。
轻轻碰触不够,他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摩挲,像是在把玩漂亮的羊脂玉。
那双眸子,却越来越沉。
“要是放以前,吾非得把你……”
关起来,绑起来,藏起来。
可是话到这里,他又说不出口。
季匪鸢知道,他做不出来的。
他喜欢少年的炙热,也喜欢那日在他梦里窥见的无望。
他耀眼时他喜欢,他被灰色浸染时他也喜欢。
但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破坏他身上的光芒。
他绝不会伤他。
亲眼见到他受伤两次,已经够了。够够的够了。
季匪鸢抿了抿唇,许久,无奈一叹。
“第一次喜欢人,就这么挠心。盛献,你要安慰我。”
季匪鸢又浅浅笑了,
“不说话,就当你应了。”
季匪鸢起身,弯腰,这次,浅浅地一吻,落在了盛献苍白的唇瓣。
‘啪嗒’一声。
身后,薛四正好推门而入,他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突然想到他昨儿心中的疑问——
这位大佬在搞什么飞机?
他现在明白了!
大佬他不是在搞什么飞机!大佬他是在搞基!
季匪鸢慢慢起身,还帮盛献理了理病服领口,然后这才转身看向薛四。
他心情很好,脸上的微笑没有散去:“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想上来,上来问大佬,你要吃什么,我,我给你打包……”
“嗯,谢谢。不用,我不饿。”季匪鸢眉眼弯弯,“还有呢?”
“没……”
“没了?”季匪鸢偏头,“你看到了,就没什么想说的?”
薛四:……
念中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运转脑子的薛四,此刻大脑堪比洗衣机一般迅速运转了起来。
他看看季匪鸢,又看看盛献。
最后心一横,眼睛一闭!
兄弟,委屈你了!
薛四恭敬一鞠躬:“祝大佬和我兄弟,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嗯。去吧。”
薛四如蒙大赦,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