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知情的权利,盛献必须让季匪鸢知道,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他有一腔热血,身后还有无尽深渊。
盛献单膝跪在季匪鸢跟前,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膝盖上。
季匪鸢体温的冰凉压不下他心头的狂热,他近乎虔诚地在他膝盖上落下一个吻。
“对,阿鸢,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你。
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你爱我,你也想要我。
可是我有秘密,我一直在找尸盟,他们带走了我的哥哥,这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没有人能让我停下脚步,稍不注意,我就会因此送命,还可能因此连累你。
所以阿鸢,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你要不要我?”
季匪鸢看着少年的头顶,杳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捧住少年的脸,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季匪鸢轻声说:“盛献,你的眼睛不会说谎。它现在在对我说——阿鸢,爱我吧,要我吧,不要不要我。”
盛献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他点头:“对,阿鸢,我好糟糕!我这么糟糕,这么危险,还是希望你不要走,我想你爱我,想你要我!”
“那我就爱你。要你。”
季匪鸢低头,用力堵住了盛献的唇。
唇是软的,泪是凉的,手是冰的,但是心跳是滚烫的。
盛献被这种陌生的触感轻而易举点燃了,他脑袋发晕四肢发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躺在了沙发上,而季匪鸢跪在他的双腿之间,正将他的双手扣在他的头顶,低头疯狂吻他。
“唔……”
季匪鸢起身,银丝连接着他们的唇齿,他勾唇点了点盛献的嘴:“张开。”
盛献张开嘴,人更懵了,等季匪鸢低头再次将他吻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将他席卷填满时,盛献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刚刚季匪鸢的那抹笑。
有那么一瞬,盛献以为自己看到了生死彼岸妖冶的曼陀罗花海。
妖孽。
这样想着,盛献情不自禁就喊出了声——
“妖孽。我,我不行了,我没气了,停下来,停下来……”
季匪鸢停下来,看着眼底满脸通红的盛献,笑着在他眼睫上、脸蛋上亲了亲。
他的黑眸里是引人沉沦的宠溺。
“好好好,让小朋友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
盛献大喘气点头,想了会儿,不满了。
什么叫做让小朋友休息一下?
一定是他今天的举动让阿鸢不满了!
也是,自己可是堂堂校霸,怎么能让阿鸢掌握这种事情的主动权呢!
“阿鸢,我告诉你啊,我不是不行。我就是没亲过,现在我会了,下次亲,你躺着,我来!”
“好好好,你来。”季匪鸢拉着盛献起身,“不用等下次了,去洗澡,你立刻让我感受一下,你到底有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