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献可怜巴巴地看着季匪鸢。
但他这一次没有问他:“阿鸢,你怎么又不管你的亲亲小宝贝儿了?”
饶是他是直男恋爱思维,也早就反应过来,自己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得罪了自家阿鸢小猪猪。
而且,这个罪,肯定和小猪猪这个称呼无关。
毕竟在此之前,季匪鸢已经用同样的方式,惩罚过他了……
盛献抿唇,陷入沉思。
所以,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盛献开始仔细思考进入灵场后发生的事,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好像,似乎,大概……他做得没有毛病啊!
盛献往前倾身,小心翼翼去拉季匪鸢的手:“阿鸢,我错哪里了,你告诉我,我改。”
盛献眼睛都红了,他在灵场里和那些魔藤交战,身上伤口纵横交错的时候,都没有想哭。
“阿鸢,你再这样玩我,我会不举的,你忍心看你的亲亲男朋友肉都没吃到,就不举吗?”
季匪鸢看盛献这样子,心顿时柔软一片。
他忍心?
他怎么可能忍心。
可是……
季匪鸢一言不发,默默站了起来。他绕到书桌后,开始无视盛献看书。
既然惩罚已经开始了,那就得让盛献记忆深刻,最好是把今天的难受劲刻到骨子里,永远不会忘!
盛献:“……”
盛献选择继续解决。
谁知道手刚放上去——
“阿玖。”季匪鸢轻飘飘抬眼看过来,笑得柔弱,“阿玖,你敢自己动手,以后我都不帮你了哦。”
盛献收回了手。
裤子也不提,被子也不盖,就靠着床头看头顶的吊灯思考人生。
思考着思考着,新的刺激又来了。
季匪鸢跪坐在床边俯身,表情动作比罂粟还让人迷醉。
不过这次的结果和之前一样,眼看即将结束,他又停了……
盛献绝望地躺尸,声音又哑又委屈:“阿鸢,你搞死我得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阵,猛地翻身下床,走到季匪鸢身后,抬手将他抱住:“阿鸢,求求你告诉我我错哪了,我发誓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别折腾我了,再来一次,我真的要成为云海念中史上最帅的大太监了。”
盛献想哭,长睫都晕染了水渍:“阿鸢,你不要这么对我。”
一滴泪落在盛献手背上,上一秒他还委委屈屈要哭了,下一秒他已经惊呆了,眼泪憋回去了,只剩下了慌张:“阿鸢,你,你别哭啊!”
他把季匪鸢掰过来,他漆黑的眸子氤氲着水汽,左边漂亮的脸蛋上清晰可见一条泪痕。
“你别哭,你罚我。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盛献说,“太监就太监吧,我前面不行了,我后面还行,以后我俩不会不性福的!”
季匪鸢看着盛献,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傻阿玖啊,在雪千零等人面前力争了那么久的上位,现在竟然心甘情愿松了口。
他默默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难受重新凝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