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季戾指明一个真相。
他就是季匪鸢。
季匪鸢就是他。
盛献情绪的变化,不是因为突然的喜欢,而是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爱人。
季戾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就像梦境刚刚融合时,他看到盛献在他面前哭时那样难过。
“如果真的是这样……”
季戾轻轻往后一靠,仰面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他瘫软着身体抬手,将手掌覆盖在眼上,
“那么阿玖,我可真该死。”
原来,让他迷乱的春梦并不是上天给他的无解难题,而是盛献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
“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季戾维持着这个动作靠在沙发上,脑海中浮现出和盛献见面后的每一个画面。
最后停顿在盛献离开前的那个吻,还有他红着眼说‘阿鸢,等我’的时候。
季戾都替盛献不值:“小朋友,你心太软了。”
季戾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平静了许久许久,这才将心里的浪潮汹涌压下去,他冷冷一哼:“卫储,滚进来。”
卫储:“大人,我滚进来了!”
季戾:“季匪鸢,这么关键的人物,以前怎么没人告诉我?”
“额……”
卫储,
“冤枉啊大人!我们找到您时就提过的啊,当时我告诉大人您,我们之前错失了一次良机,差点就可以早点迎大人您归来,然后我刚要说虚灵山和季匪鸢的事,就被你打断了。”
卫储大着胆子站直身,学着季戾当时的模样,表情冷淡:“往事不用再提。”
卫储:“就是这样,大人。”
季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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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戾又缓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拿起平板往下看,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盛献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说自己是随地可以发情的大叔,那么……
季匪鸢到底是凭什么得到他的喜欢的?
季戾往下翻啊翻……
不得不说,卫储的情报工作的确做得很好,不仅有季匪鸢的详细资料,还有许多被人偷拍在校园时的照片。
这些照片怎么说呢……
季匪鸢看上去病恹恹娇滴滴的,不笑的时候虽然有点冷,可是但凡笑起来,那就乖得不行。
呵,小小伎俩!
季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原来,他喜欢乖的啊。”
“行,他喜欢乖的,我就装乖。”
卫储:????
卫储:大人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