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舍不得让他痛了。
盛献放弃了咬,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口。
他脸有点红,下一秒就想要从季戾的身上起来,然而季戾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盛献的后脑勺被大掌掌控,一只手腕被季戾扣住,他的唇被堵住,他嘴里的空气在被人不断的剥夺。
季戾后背处的睡衣被盛献的手指攥紧揉搓,他的胸口也不断上下起伏,终于,在凶狠的尽头,他有些招架不住了,轻轻挠了季戾两下,从喉咙里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唔!唔!”
季戾终于放开了他。
盛献低头,将额头抵在季戾的肩头喘息,人也在眼冒金星,迷糊中,他感觉到脖子上多了一个重量。
等他终于平复下来,低头一看,目光一凛,刚才的滚烫瞬间冷却。
在他脖子上,挂着季戾的骨牌。
骨牌没有了极北玄铁包裹,露出了它最原本的样子,漆黑,然而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扎在盛献心里的针,整整五年,他都没法把它拔出来。
盛献抬手去取:“我不要!”
季戾的手摁住他的手掌:“你要。”
盛献声音在抖:“我不要,阿鸢,这是你的命!”
“对,我要把命给你。”
“我不要!阿鸢,五年前,我已经把它弄丢了一次……”
“那我也要给你。”
盛献的眼眶有点红,季戾低头去亲吻他的长睫:“阿玖,不要怕,就算你把我弄丢,我也会找到你。”
盛献问:“如果它再碎掉,你回不来了怎么办?”
“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死过。”季戾抱着盛献,他拱起背像一只小猫去蹭盛献的肩膀,“阿玖,我要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的命,你如果不要,我会伤心的。”
季戾抬眼看盛献:“阿玖,你肯定舍不得我伤心,对不对?”
盛献:“……”
妈的,季戾为什么可以自然而然地用他本来的样子装可怜的?
可是偏偏,他还真的就觉得他可怜!
盛献有点心梗。
虽然他的确对骨牌有心理阴影,可是他真的真的,更怕他的阿鸢难过。
盛献认命地闭上眼睛:“行吧。你的骨牌放我这里……如果我再让它碎在我面前,我就用命陪你。”
季戾在盛献脸上亲了一口:“好。你死,我就死。”
盛献瞪了一眼季戾:“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季戾又亲了盛献一口:“你活着,我就活着。”
盛献:“……”
季戾问他:“阿玖,我乖不乖?你喜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废话,盛献当然喜欢!
但是盛献不想告诉季戾!
盛献冷哼,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卫储捅了出来:“你就装吧,刚刚带我上来那人?”
“卫储。”
“哦,卫储,卫储可是说了,说你这些年干了很多坏事,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呢!你这么可恶,你是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应该去局子里关着,我才不会被你的演技所蒙蔽!”
季戾:“……”
卫储啊,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ps:季戾本人也没想到,他对盛献的装乖是刻在骨子里的,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