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岩立马怂了,抱住他的熊腿就不撒手。
“哥,我错了,我坏,我坏透了!”
“不不不,我坏,我是奸商!”
“我是奸商,我可爱当奸商了,我全家都是奸商!”
贺松岩一脸认真地保证。
三人再次笑出猪叫。
……
老樊带着三人转了转公司,然后在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坐下了。
四人神色颇为振奋。
老樊笑道:“今天,咱们夸父传媒就算正式成立了。公司注资2000万,四个人,每人500万……”
贺松岩打断,脸色吃惊地看着覃楠。
“老四也参加?!恒星不是要给你升级合约吗?”
“额……是!”
覃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现在《父亲写的散文诗》大爆,你热度正高,公司以后肯定把你当祖宗一样捧着,何必非得出来,跟我们趟这趟浑水?”
贺松岩脸色正经。
覃楠知道,老二是真心为他考虑。
他笑道:“热度高没错,可也不是我的原因,是老三写的歌好,谁唱谁都火……”
“放屁!”
林深时不悦道,“歌好是没错,但能有今天这个热度,也是因为你嗓子好,唱功强!以后再这么妄自菲薄,别说是我林深时的兄弟!”
说着,猛地在他后背一拍!
“你现在也是知名歌手了,腰杆给我挺起来!”
覃楠立马背挺得绷直,笑道:“反正吧,莪想过了!我现在挣的钱,都是《散文诗》给的,干脆全拿出来跟兄弟们合伙干,比我自己一个人在恒星要开心。以后挣也好,赔也好,就它了!”
一番话,说得另外三人都默默了。
林深时是最了解老四的。
兄弟四人,属他家境最不好,老大樊海波家还算是半道破产的,覃楠却是一如既往的穷,穷到上学都吃不起饭的那种!
那时候年纪轻,自尊重!
覃楠见室友们家境都好,吃穿用度都是名牌,自己不好意思说,每次聚餐都装有事。
兄弟们只是纨绔,并不傻。
看穿他的窘境后,生活里便莫名其妙多出来很多没用的东西。
多的手机、旧的电脑,甚至买来不合脚的鞋子、懒得吃的食堂饭卡……一股脑全塞给了他。
覃楠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三个室友的好心。
他虽然自尊心重,但也不是是非好歹不分的人,默默收下了哥几个的照顾,自觉把寝室卫生包揽了,上课点到、考试打枪,洗衣服刷鞋子,能干的都干了。
后来毕业,四人都经历过起起伏伏。
老樊家破产。
贺松岩离婚。
林深时塌房。
覃楠泯然众人。
境遇有好有坏,不变的是兄弟四人始终坦诚相待的心。
如今,覃楠骤然乍富,却把钱全拿出来跟哥几个合伙开公司,没人会怀疑他的诚意,只是些许替他担心而已。
“你把钱全拿出来,杨晓云知道吗?”林深时问。
“她……会同意的!”
覃楠没有多说,大家伙也没有多问。
绕过这个话题。
樊海波宣布:夸父传媒第一次股东大会,正式召开了。
今天的主题就一个——嘚瑟!
“哎哟,这不是樊总吗,久仰久仰!”
“哎哟,原来是林总啊,久违久违!”
“贺总,好久不见,又变帅了啊!”
“哎呀,覃总,最近很火啊!”
“哪里哪里,一般火,林总才是红透半边天!”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