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有无缓缓走出电梯门,蓝月带来的寒气便霎时间扑面而来。
WDF,这么冷?!
虽然早就听闻和了解过「覆海之月」的名号,虽然自己身上穿着对「劣质品」的特制防护服,但是欧阳有无接触到「覆海之月」带来的森冷空气时,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tmd,这我怕是跑不出两步就要变成冰雕了。”欧阳有无左右环顾一番,选中一栋距离他最近的写字楼就猛冲进去。
“天上那个呆子!小爷我在这里!”欧阳有无取出一个扩音器,对着天穹之上的「覆海之月」大喊。
不知道是邪神残骸还是他那个特制的扩音器的缘故,「覆海之月」在第一时间就将牠那超低温的一路上带着空气中迸射的冰棱与物体的炫光朝着欧阳有无扫去。
“反应这么快?!你最好是开了!”欧阳有无奋力朝着那栋写字楼跑去,一个前滚翻撞碎玻璃门冲入大楼中。
“乒——”
欧阳有无一脚踩到一块碎玻璃上差点滑倒,不得不说「画师」的本体还是挺脆的。迅速稳住身形之后,欧阳有无定睛看去,楼中的一座座“冰雕”竟然都发出“咔咔”的声响,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欧阳有无靠近过来。
“不是,兄弟……”欧阳有无先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大门——写字楼的门外,那道森冷的炫光仍然静静的照射在那里;并且通过影子来判断「覆海之月」已经高悬在这栋楼的正上方了,那一道炫光已经从上到下把整个写字楼包裹在内了。
欧阳有无在转头看去,那群“冰雕”已经开始慢慢加速,朝着自己奔来。
“啧,看来只能先试试用武力解决问题了……我去,不是啊——你们一个个的都特喵开了是吧?!”
欧阳有无刚刚从自己的压缩空间中拔出一把长剑来,下一秒那把长剑就被冲上前来的“冰雕”一击击碎。欧阳有无只得闪身躲开这一击,然后迅速拔腿就朝着大厅一侧的楼梯冲去。
这群“冰雕”怎么会这么强啊?!我是该说「覆海之月」不愧是七级劣画吗?他喵的牠改造的这些普通人一个个全部都变成了六级的「劣质品」啊;估计这些变成了“冰雕”的普通人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达到六级「劣质品」的强度吧?!
现在好了,自己一个五级的「画师」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搞定这群六级的「劣质品」。不过话说回来,「覆海之月」这家伙的智商并不高,自己这边好歹是占了一点智力上的优势。
欧阳有无边跑边想。随着他经过的楼层越来越多,他身后的「劣质品」也越来越多;在他猛冲过这栋写字楼一半的楼层时,他的身后已经跟上了十几只六级的「劣质品」。
“呃,这么跑下去好像不是一个好办法啊……”欧阳有无回头一看,这栋楼的楼梯上,窗户上,通风管道里,甚至是下水道里都有不同物种的大大小小的“冰雕”在朝着他猛追。欧阳有无抬手一看时间,才刚刚过5:00,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到6:00。
最后一个小时……欧阳有无知道自己如果在这一个小时中死了,那么自己先前的努力就全部前功尽弃了——因为只要他一死,另一边的阿戈里就会启动全肃清程序,那样的话他和另外一支现在正在赶来的七级队伍就要重蹈‘捕蝇草’队伍的覆辙了——无人生还。
不过光靠逃跑肯定是不可能拖延时间到6:00的,欧阳有无还得想一个能够拖离这一群“冰雕”的方法。不然自己这样一跑到这栋写字楼的顶层自己就会当场去世;那里可是有「覆海之月」的炫光在持续不断的照射着啊。
欧阳有无一边跑,一边四下环顾一阵;写字楼的每一层结构都差不多,连主要框架都一样,想要待在这栋写字楼里和这些“冰雕”周旋无疑是痴人说梦……
“但是只要出了这栋楼不就行了?!”欧阳有无灵光乍现,“接下来就用我手里的这个六级「画板」来给你们这群‘冰雕’来表演一下吧!”
伴随着“刷啦——”一声,宽大的「画板」在欧阳有无面前展开,那支「纹绘笔」也应声落入欧阳有无的手中:“现在看来小爷我朝着顶层跑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决定啊。哼哼,天上的呆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覆海之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类身上带着他梦寐以求的邪神残骸。欧阳有无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马上就要让头顶的那个蠢才知道为什么了。
十层、九层、八层、七层……欧阳有无一层层的朝着写字楼的顶层奔去,手中的「纹绘笔」疯狂的在「画板」上绘制着。
六层、五层、四层、三层……「覆海之月」已经胜券在握,牠那几近绝对零度的表面上开始由组成牠的诡异物质逐步组成一张恐怖的,“微笑”着的“脸”。
“二、一、零——”
“嗡——!”
一扇巨大的熨褶门突然出现在了欧阳有无的脚底,因为重力原因他直接坠落下去离开;紧接着在另一栋相对安全的写字楼的大厅里,第二扇熨褶门带着嗡鸣声张开,把欧阳有无吐出后迅速消失;然后第三扇熨褶门在写字楼的天台边张开,将所有踏入第一扇熨褶门的“冰雕”全部喷吐向地面;再次是第四扇熨褶门在第三扇熨褶门的下方张开,它联通的仍然是第三扇熨褶门,将第三扇抛掷的“冰雕”全部再次拉上空中。
“咳——!”欧阳有无口中一口鲜血吐出,他连忙迅速喝下一瓶「颜料」,不过伤势并没有好转,他只得又喝下一瓶「颜料」,才感觉好了不少。
“啊——!如何?!”欧阳有无站到写字楼的门旁,对着「覆海之月」嘲讽道。
“该死的人类。”「覆海之月」咬牙切齿的吼道,“不过你仅仅只是负隅顽抗罢了,接下来我其他地方的仆从,你又要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