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万寿真人忽然说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我们无冤无仇，甚至素未谋面，难道你真的就是为了那些鳞片要和我拼命？你们这种天骄之子，应该看不上这些东西吧？”

听了这话，梁薪不由得笑道：“谁他妈要你那破玩意儿啊！”

万寿真人更疑惑了：“那你们究竟为何要与我不死不休？难不成，我们结过仇？”

他自认不是好人，这几十年来他为了修行，为了长生，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也和不少人结过仇，但这两个年轻人他却完全没有印象。他们两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是刚刚步入江湖的年纪，怎么会和他有旧仇呢？

难道说，他俩是自己仇人的孩子？

不对，他向来都是睚眦必报，为了避免后患，凡是和他有仇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地杀光对方全家上下，不会留下这种祸根。

“对，我们之间的仇不共戴天！”梁薪笑着说道。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万寿真人问道，“说清楚了，你们死也能死个明白！”

“我们之间的仇，叫做‘天理难容’。”梁薪轻轻一笑。

“什么？”万寿真人眉头一皱，他一时间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一己之私，作恶多端，罄竹难书！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这不是天理难容？”梁薪说道。

“这与你有何干系？”万寿真人说道，“难不成我害过你的朋友？”

“对，”梁薪笑着点点头，“这天下的百姓，都是我的朋友。你残害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弄死你！”

听了这话，万寿真人面色一僵，没有回答。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许久，他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闹了半天，原来是个自诩正义的毛头小子！你觉得你是替天行道？”

“那倒没有，”梁薪摆摆手，“我就是单纯想弄死你，老天爷怎么想的我不在乎。”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真是令人作呕！”万寿真人发出愤恨的嘶吼，“你们生来就享有一切，什么都不用担心，享受着家族宗门的荫蔽，可以肆意妄为地游戏人间。为了可笑的自我满足，便自诩正义之士，到处惺惺作态！你真的以为你是侠义之士？”

梁薪看着万寿真人的表演，他现在已经彻底癫狂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趁机多恢复一些力量。

“你要真的以为自己是侠义之士，就该好好想想谁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万寿真人狰狞地狂笑，“我？哈哈哈哈，我才害过多少人？在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宗门面前，在那些金玉其外的世家面前，我做的孽不过是九牛一毛！你也不想想，你享受到的资源是从哪里得来的？都是从百姓身上榨取来的！你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才有了今天，现在却要给自己戴上一定光荣的帽子来审判我？”

梁薪挠了挠头，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你他妈傻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