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贝奇老人正站在门口,笑呵呵说到:“年纪大了睡觉少,就出来走走,这个好逛到这里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出了什么事吗?”
老人身上裹着厚厚的睡袍,头发却梳地整整齐齐。
罗夏则是已经有些习惯了。
这位老先生太会卡点,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需要他的地方。
莱夫主教见巴贝奇来了,于是在门口低声跟老人交代了情况,中间还指了指罗夏。
罗夏知道这是提到了自己的要求,于是冲着老人微笑点头。
扰人清梦当然不太礼貌,但是对方已经自己起来了,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巴贝奇听完,对着莱夫点了点头:“那这样,你们两个,跟我出来吧,我们在外面说。”他指了指罗夏和丹迪。
罗夏两人正要起身,就听莱夫道:“不必了,您和他们在这里说就行,我们其他人都出去。”
说着他向后摆手,包括奥尼尔在内,会议室内的教士们纷纷起身,非常快速地出门了。
奥尼尔临走前还拍了拍罗夏的肩膀。
等到屋里只剩他们三个人,巴贝奇才开口道:“说说吧,我是怎么跟这个连环杀人案扯上关系的?”
罗夏听出了老人语气中的调侃,叹了口气:“巴贝奇先生,贸然提起这件事可能有些无理,但是我们怀疑这件事与您的儿子亨利有关。”
他也不想在老人面前提这种伤心事,但是事已至此,躲是躲不了的。
巴贝奇表情一僵,他微微闭眼,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你们继续。”
罗夏拿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丹迪,示意由他来讲。
丹迪垂头丧气,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容易的事,但是既然是因他而起,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意外得来的亨利手稿,将其递给巴贝奇,然后讲起事情的经过和他自己的推测。
巴贝奇的表情此时十分平静,无论是丹迪提起亨利的手稿,还是对亨利死因的推测,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最后,丹迪将密码本翻到最后一页,给巴贝奇看了亨利的遗言。
巴贝奇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摇头叹息道:
“怪不得你突然对新的编码语言起了兴趣,原来是拿到了这个东西。”
“你们的猜测有一定道理,但是不完全准确。亨利的研究的确受到了一定的阻力,但是并没有到了要出人命的地步。”
他看了看丹迪道:“我不建议你们继续研究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但是我需要跟你们说明一点。”
巴贝奇的眼神中带着悲伤,但是说出的话却让罗夏非常意外:
“亨利的事故,很可能真的只是意外。”
罗夏听得一愣。
却见巴贝奇继续说道:“亨利出事后,我让人做了很多调查,但是并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
“至于你们怀疑的财团...”老人摇了摇头,“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听着老人的话,罗夏不由心生疑惑,不等他人开口,他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今天碰上的连环案件给我指出了另一种可能,再加上亨利的遗言...”
老人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可能这背后藏着一股我不了解的势力。”
“巴贝奇先生...”丹迪有些不忍地开口,对于引起老人的伤心事很是自责。
“不要自责,我反而要感谢你们,给我指出了另一种可能。”巴贝奇晃了晃手中的编码本。
“而且,能再次收到亨利的信息,我已经很满意了。”
丹迪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