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人格？

罗夏仔细想了想，都不用多问，仅看这个名字，他已经觉得这个秘术与他们遇见的情况很是接近了。

见周围几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出声问道：

“现在已经能做到完全模拟一个人的意识了吗？”

罗格牧首摇头道：“当然做不到完全模拟，但是可以实现一部分功能，比如完成一些日常对话，并对一些生理刺激做出反应。”

“当然了，还有就是对于一些特定的问题准备相应的回答。”

听到这里，罗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那个名叫机械天国的组织，多半是对所有成员都使用了这个秘术，保证在成员被抓住时不会泄密。

就像这个阿克萨人，明明不信神明，并且前来伦达是为了执行组织的任务。

但是在被抓后却认为自己是一个信仰烈阳之神的商人，连皎月教会的神术都检验不出问题。

但是，罗夏是见过他真正的自我意识的，并从其口中获得了“机械天国”这个名号。

那么，他真正的自我意识呢？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罗格牧首，虚拟人格有可能覆盖原本的自我意识吗？”

罗格冲着他赞许的点头，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仍然能看出他脸上的满意之色：

“你确实很敏锐。”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我觉得他的自我意识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无用的虚拟人格来应对我们的审问。”

“怪不得。”特里克此时已经在一边给受伤的蒸汽教士检查伤口，闻言出声说到：

“怪不得维森特只杀了一个人。”

众人心有余悸地看向地上的血迹，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维森特的目的多半就是为了灭口，但是他在杀掉那个接任务的杀手火魔后反而不着急了，对那个真正的组织成员反而毫不在意。

罗夏本来以为对方有救人的打算，想不到布萨的自我意识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难怪当时那个黑袍杀手奋力挣扎，想要逃脱，而布萨的反应并不算激烈，甚至给人一种非常迟钝的感觉。

“很可惜，我们可能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罗格没有再什么，坐在一边开始休息，他受创不轻，刚才的分析其实也是在消耗他的精神。

“这算啥，白跑一趟？”奥尼尔的脸色不是很好，折损了两名教士，另外两个也是受伤不轻，结果只带回去一个傻子。

伊西丝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罗夏突然说道：“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我在他的精神空间，得到了一个名字。”

......

“机械天国？怎么听着跟你们教会关系不浅啊？”

回去的路上，伊西丝口无遮拦，冷不丁蹦出了一句话。

“哎哎哎，拽我干嘛？”然后她一边嚷嚷，一边张牙舞爪地被特里克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