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给自己倒酒，一饮而尽，“得了吧，抓他？再来几个也抓不住，他可是暗卫，方霆来了也未必拿得住他。”

卫霖沉思，酒菜备齐，霍去病拿出一些金来递给送酒的小孩儿，“留着买吃的，我且问你，刚才那个紫衣服的大哥哥来买什么酒。”

小孩儿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很漂亮，是个小姑娘。

“买的是孔雀胆，给兽苑的人喝的。”

卫霖拿了一些牛肉递给她，“你叫什么名字，这些送给你。”

小姑娘接过牛肉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我叫穆梵音，大哥哥，你们是不是认识那个哥哥啊，他也是汉人，我也是汉人，你们也是。”

卫霖：......

霍去病一笑，“你还挺聪明的啊，我们的确是汉人，可是这里汉人很多啊，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认识他？”

穆梵音道：“因为你们在议论他的时候，他也在看你们。”

卫霖和霍去病瞬间表情凝固，二人面面相觑，卫霖看向小姑娘，压低了声音，问道：“话不能乱说，不然牛肉不给你吃了。”

穆梵音把牛肉护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惊恐带着几分不安，“给我就是我的了，而且，我没有乱说，他真的看了你们一眼。”

卫霖看向霍去病，后者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毫无头绪。

“我不确定他刚才有没有看我们。”

卫霖付了钱，拉着霍去病饭也不吃就往外走，二人走在街上，霍去病假装看街边商贩的鹿角面具，一边看一边小声对卫霖说：“那小姑娘跟着咱们呢，找个地方你去把她带走，然后咱们城外刚才看见的酒肆集合，”

“好，那我先走。”

卫霖往前走，霍去病原地不动，继续假装跟摊主鸡同鸭讲的讨论着什么，这里的商贩来自西域上百个小国，但他们都会简单的汉语，霍去病几番要价还价下来，还是买了好几个面具，看上去都很诡异。

城外的酒肆，人山人海，接近中午的时候，这里挤满了过路往来的商旅，他们都是为了省钱而放弃了城里高级豪华的酒馆，在酒肆这里简单的吃些饭菜歇歇脚。

卫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付了钱，买了一些吃的，然后蹲在角落里，不远处，小姑娘跟着他，慢慢的也坐下来。

二人就这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个有吃有喝，一个坐在不远处看着。

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终于站了起来，他来到卫霖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你们是好人，可不可以带我回家。”

卫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把人扶起来，“你......”

小姑娘非常郑重其事的看着他，一双葡萄似的眼珠蓄满了清泉，“我叫穆梵音，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我是被卖到这里来的，买我的人说，再过一年我就得帮他赚钱了，我知道你们是来花儿城找人的，你们不是往来的商旅，你们是不是从长安来的，求求你，带我回家吧。”

人多眼杂，虽说大家不会多管闲事，但还是有些人看向了这边，卫霖觉得不妥，便把小姑娘扶起来，“先跟我走，找个地方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