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晓的是至少三十年的规划,涉及官员、勋贵、外戚,还有各行各业的商户。”
“如若不是谋财,那是为了什么?”
“谋国?”富弼说完又觉得匪夷所思,杞人忧天,立刻反驳:“介甫多虑了,就凭经商能做下如此大事?”
“富相公,但我们没有查探出的事情还有很多啊!”王安石说完坐下静静地等着赵顼的反应。
赵顼心里在想,打经济战一般都是敌国的行为,待大宋经济受损,然后再发动战争,夺取胜利,这种模式从管仲开始就有了。
如今的辽国不可能,三十年前正是两国关系最佳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做这样的长期安排吧?
夏国、大理、交趾?想多了。
如果是大宋国内的人,那就必须拥有军队,现在枢密院和三衙分工合作,想要起事难度可想而知。
农民起义?算了,只要敢从山里出来,一个冲锋就土崩瓦解。
掌控了皇城的侍卫?开玩笑,那么多皇室亲戚在里面,这么多年能不露出破绽?
王丞相看来是想多了,不合理啊!
但如此长时间的布局就为了几场商战,搞搞破坏,作用有限,也不合理啊!
正在思虑的时候,看到张若水匆忙进来。
“陛下!皇城司急报!”
……
“啪!”刚换的新茶杯又被赵顼摔碎了。
监察御史刘庠急脚递札子,河北路大名府许家港北岸决堤,永静军全数被淹;
河北路澶州曹村北岸决堤,大水漫灌,澶州以北至大名府,以西至相州,系数被淹,良田全毁。
而且刘庠有言,非天灾,疑似人为。
……
朝堂所有大佬都到齐了,王安石第一时间向赵顼申请前往河北救灾兼探查。
赵顼不哼声,一个劲地做着深呼吸,两手交叉藏于案下,实际是在测算自己的心跳。
待心跳平复,赵顼说道:“王丞相,朝堂大事暂时离不开你,此时不适合去河北。”
“陛下!臣愿往。”说话之人是已经没有存在感的赵抃。
余光看向王安石,见他没有反对的表情,赵顼便大声说道:“好!就请赵参政前往,除河北路、京西路两路经略安抚使,代朕前往救灾,查探案情。”
“皇城司副使领一都,御前侍卫领一都,陪卿一同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