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亚拉也在写信,他写了又划掉写了又划掉。
赫尔德十分好奇他写的什么,但当他靠过去的时候,阿亚拉就会盖住自己的信。
“你不写吗?”
赫尔德说:“我的父亲不识字,母亲也是,而且他们居住的地方不提供送信服务。
我如果真的有什么话给他们说,反而会让他们徒增烦恼。
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只能猜测和担心,又不能给我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提供不了帮助,就会让他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不要想起我。”
阿亚拉想了想,说:“你说的对。”
克雷纳倒是十分坦然,在信中说了他们经历的事情,并且给父亲报了平安。
其他人也都有自己要说的事情,基本都在信中写到了。
临近一个城市的时候,管家和西米尔进城,将信件以每封信一金币的价格发出。
这些金币由杜克承担。
骑士们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件事,就是他的慷慨。
实际上杜克是真的慷慨。
因为他对钱没什么概念,在他眼中都是数字而已,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杜克都没有为吃不饱饭而发愁过。
所以杜克对于钱也没有看得那么重。
信件发往各地。
...
帝都,公爵府。
杜朗的面前出现一个魔法阵,魔法阵中吐出一封信。
杜朗伸手,信就飘到了他的手上。
看完之后,杜朗又从抽屉中找出几封信来。
随着他的阅读,他面前的书桌上魔法阵闪耀,再次出现了几张纸。
纸上记载了杜克在阿克托城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骑士们的所作所为。
杜朗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阅读,然后寻找相关资料。
“阿亚拉,他的母亲是个侍女,他的父亲是公爵府的卫士,在战争中阵亡。
阿亚拉的父亲阵亡之后,母亲另找了一个新欢,但为了每个月领取公爵府下发的阵亡抚恤和幼儿抚养金。
一直没有离婚再结婚。
她用这笔钱和新欢又买了一套公寓。
根据考勤记录,她时常旷班,出去赌博和寻欢。”
杜朗看了一下杜克发给他的记录,又看了看杜克和阿亚拉的对话详情。
瞥了瞥嘴,“去把这个女人处理掉。”
“让人以这个女人的口吻,给阿亚拉去信,说她很好,为他而骄傲。
以后这件事情由专人去做。”
“另外,彻查阵亡战士亲属通过各种原因理由截留挪用本该属于阵亡战士子女抚养金事件。
有一例处理一例。”
书桌上的魔法书说好。
杜朗继续翻阅文件,对魔法书说:“告诉管家,适当时候,可以让他吃点亏。
死了也没关系,可以给他转成亡灵。”
“这个蠢蛋总是这么自大,把我的脸都丢干净了。”
“难不成我要一直给他擦屁股吗?”
魔法书回应:“是的,他的手段略显稚嫩,而且计划的指定有些纰漏。
阿克托城的混乱会让我们在贵族院议会以及贵族的舆论中处于劣势。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