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那维莱特生日呢,写个特别篇~
(上一回讲到....哈哈哈,哪有上一回,不过大家可以回看之前的剧情哦,因为这也是连着的)
“抱歉,那维莱特大人,从昨天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再见到过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大人了。”
小巧的美露莘无奈地摊开双手,她的眼睛里同样充满着迷惑。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枫丹的法律法案仍在更改中,陪审官的位置有待商议,但面对较为重要的卷宗时,芙宁娜以及芙卡洛斯大人也总有一人会出现在那个位置上,可是从昨天开始,她们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两位水神大人了。
“是这样吗...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塞德娜。”那维莱特端坐在办公室正中间的椅子上,他闭上双眼,随后从一旁的茶几上拿了一杯水缓缓饮下。
“最近的卷宗特别多,那维莱特大人在处理时要注意保重身体,不要老想着加班哦!”塞德娜警官轻轻扶了扶头顶上的蓝色帽子,微笑着向大审判官道别之后,便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莫芒宫的办公室。
那维莱特轻轻嗯了一下,随后,他睁开双眼,那蓝色琥珀包裹下的棕色龙曈似乎透过了眼前缓缓关上的铜门,飘向远处。
推开眼前那一叠摆在桌面上的卷宗,大审判官站起身来。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身后那三项被彩色琉璃包裹的窗户面前,外面的星夜如银河一般映照在玻璃上,轻轻将五彩覆盖。暗淡的月光悄悄的渗入,随后消失在一旁的刺眼台灯下。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案件,他想着。
那五彩朦胧的玻璃在他眼前如墨水般散开,随后又重新聚集起来,他看着。
随后,他的眼里有些恍惚。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夜晚的深蓝在菱形的玻璃上模糊,闪烁交替之间,似乎汇成了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剑刃。
那维莱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死刑的日子,那柄冰冷锋利的利刃如同令人窒息的镰刀一般,再一次悬挂他的眼前。
似乎还有什么人在轻轻,温柔地跟他说话。
“水龙,水龙,别哭了。”
那维莱特猛地后看去,但冰冷清静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些许惨白的月光透过玻璃,在刺眼的台灯注意不到的地方映在一旁。
我为什么会回想起这个?他问自己。
“芙卡洛斯...”那维莱特轻喃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他摇了摇头。
“不对,按照这个时间点,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女士应该已经...离开枫丹了...”
那维莱特发现自己讲话时带了点停顿,那是一种很不自然的停顿,是他平日里讲话不应有的停顿。而对于大审判官而言,那意味着迟疑和犹豫。
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连水的龙王自己都弄不清想表达的意思的话,那旁人更无从谈起。
不过...那维莱特将思绪收回,他闭上双眼沉思着,充分感受起自己身上的异样,随后,他得出了一个近乎是从人类的角度出发的结论。
那维莱特很不习惯,他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很不舒服,因为这里,少了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飘向了一旁的客座上,因为时常清洁而被擦得噌亮的握柄,古雕色的风格设计令整体看上去更符合优雅的美观,那舒适且长度适宽的青蓝色坐垫上似乎还有一处难以察觉的凹下的痕迹。
客座前的茶几上摆着好几个盘子,一旁还时常备着几副刀叉,看起来是为了方便某时想随时吃下午茶点心而准备的工具。
茶几旁是一柄用于摆放衣帽的立柱,虽说那维莱特的平时服饰几乎是连体形状,不需要怎么更换,但通常情况下,还是会有某位女士将自己的帽子轻轻的悬挂在上面,一般来说,在宁静清晨的上午和喧嚣的午后,就能看到那一金色复杂花纹带着尖端刺起的蓝色。
“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一般很少情况下会直呼芙宁娜为水神大人,尽管后者时如开玩笑般常有意无意想让他说出来,对于这种情况,那维莱特只是会轻轻的点点头,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除此之外,芙宁娜在刚开始接手水神一职时,对那维莱特也颇有兴趣,她其实挺好奇水龙王来这里工作的真正意图,不过到后面共事久了之后,芙宁娜也还是看不出来,就慢慢的失去对他的深入研究了。
很多时候,这位民众口中尊敬的水神大人,在沫芒宫的办公室里,也只是会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般围着他打转,有一茬没一茬的跟他聊天。遇到重大外交或者是事故时,也大部分情况是那维莱特亲自出马,手持着象征着力量的权杖跟在芙宁娜的背后,替她扫除一些不必要的“阻碍”。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他的最大的依靠了吧。
那维莱特自己坐在了客座上,感受到了芙宁娜长久以来对同一个位置的偏好而导致的凹陷后,不免轻轻笑了一下。
只不过现在,除了一些不知好歹的人之外,应该不会再有人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装模作样”地跟他讲话了。
那维莱特不再维持端坐的模样,他轻轻地将背靠在身后的座背上,在这一瞬间,这位水龙王感觉到了疲倦。
不,那维莱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腿上,准确来说...
是空洞与悲伤。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是否也是在芙卡洛斯的计划之中。但从某一个时间段开始,他早已离不开喧嚣的枫丹,离不开虔诚的群众,离不开五百年如一日的共事,离不开芙宁娜那一声紧张中又带着无畏,平静中又带着点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