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你身体重心一直在后不敢往前倾,这样很容易后摔的。”
“哦,好。”
温竹小心翼翼地滑着,竭力调整自己的重心。
只是,紧张之下,他又顾上不顾下,滑板“唰”的一下偏移轨道,如脱缰野马般失控地飞速窜出了二三十米,他压根就刹不住车。
“啊!!!江司洛!!!”
伴随着一道划破长空的惊喊声,那道穿着黑白雪服的身影,连人带板撞上雪道旁的红色护网上。
江司洛在他失控下滑的时候,早就一个跳跃跟着速滑下来。
一个丝滑至极的前刃刹车猛地在温竹面前停了下来,他身后瞬间嗞起了一道白色的雪墙。
江司洛赶紧弯腰扶起爆了一地装备的温同学。
“怎么样?摔到哪没有?疼不疼?” 他目光快速地扫描了一圈,语气带着紧张。
温竹呲牙咧嘴地艰难站起来,等完全站稳之后,喘着粗气儿对江司洛摇头一笑。
“没事儿,还好,不是非常疼。”
温竹捡起雪仗,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一只雪板都甩飞挂网上去了。
最后还是江司洛给他摘下来的。
江司洛看着坐在护网边上把雪镜挂头盔上的温竹。
“要记得我教你的刹车方法,两脚均匀地向内旋转发力,在你旋转的时候动作要慢一些,类似一个匀减速运动,两板头相距一拳头左右,板尾打开的越大刹车效果越好。”
温竹站起来,一边穿着雪板一边笑着。
“我刚一紧张,就不知道怎么刹车了。”
“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滑雪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运动,除了在旁边保证他的安全之外,江司洛只能在旁边进行头口的指导,没办法伸手帮忙,得靠他自己在滑雪中慢慢摸索技巧。
......
等温竹终于滑到山脚。
已经过去了好长好长时间。
而他也从一开没滑几米就摔到现在能坚持滑行百米都不摔倒了。
这期间,他把江司洛撞摔过,也把雪道其他不认识的人撞摔过,同时他自己也给别人给撞摔过。
两人没有休息。
又继续坐着缆车上山。
下了缆车之后,温竹抱着雪板杵在雪道入口旁的宽阔平地上,眸光亮亮地看着对面的山。
凛冬时节,夜幕总是降临得很快。
“江司洛,现在几点了啊?”
不知不觉中,夕阳渐渐没入远处的雪山。
余晖穿透云层在雪地上铺撒着橙黄色的霞光,透过雪镜看去的时候,更是给日落晚霞打上了一层浓郁的滤镜。
残阳如血,说得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江司洛垂眸看了一眼手表,嘴唇轻启:“快五点半了。”
温竹缓缓将雪镜推到黑色头盔上,撞入眼底的日落晚霞降低了一个色调,似橙似粉的色泽交织混搭在一起,坡面上的白雪也被映射了一层浅粉色的光,眼前这一切美得如梦如幻。
江司洛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望着同样染上一身霞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