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不过是白风的其中一个特性。
念白可谓是一脉相承了。
而且归咎到底,问题的根子似乎还出自白风身上。
如果不是他矫枉过正,然后再加强对于二女月朔的教育力度,可能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摇了摇头,白风抱着念白哄了好一阵子,才把这哭累的小家伙给哄睡着了。
先把小姑娘放床上熟睡,白风才有空隙去处理月朔的这事。
不过看着她眼底的愧疚与不安,白风终究还是心软了一点。
他或许不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父亲,但他对孩子一向宽容。
而这一次,是例外。
心软了,但没完全软。
“过来。”
勾了勾手,白风拉着月朔来到了禁闭室。
对方是老熟客了,平常进来跟进自己房间一样,可这一次月朔的内心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是不是爸爸要揍她了?
第一次挨揍了,怎么办?
“我几乎没有体罚过你们,一般是以口头教育为主,其他方面为辅。”
白风没有嫌弃地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上面,微微抬头与月朔对视着。
二女没有坚持一秒就立刻转移视线。
“不过这一次,我只能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了。”
完整的童年?
月朔有点小懵,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见白风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工艺十分粗糙的鸡毛掸子,以及一面满是细微颗粒的瓷砖。
“跪上去,手不能放地上,然后翘起来。”
没有说话,月朔忐忑不安地照做。
膝盖一跪上去,那块瓷砖上的细密微小颗粒就好似一根根刺针一样,扎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她不敢停,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但她确实是几个兄弟姐妹里,最会看脸色行事的那个。
大姐千载在这方面就不行了,闹过不少乐子。
只有她可以,不然也不至于欺负念白这事,到今天才因为她的胆大妄为而爆发出来。
念白也是倔驴一个,不单是说不哭就不哭,连一丁点状告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将“坚强”当成每日任务,兢兢业业的。
想到这,白风挥舞着鸡毛掸子的动作就更快更重了。
禁闭室里顿时响起了连绵不断的嚎叫声。
这下,月朔的童年终于圆满了——
代价却是,她三天下不来床,每天都只能趴着睡觉,她老妈长耳兔都图了几次疗伤药了。
而没了这家伙的恶作剧,大姐千载和五妹幽兰都感觉日子少了点盼头。
主要不是皮贱,而是没了那种针锋相对的火药味,日子都平平淡淡的。
念白在这几天里倒是想通了,先月朔一步来看望对方,还十分真挚的拿出自制的小礼物。
这一下直接给月朔整破防了。
她发誓,自己从未有哭过这么厉害的一天。
连隔壁古代树森林里的火龙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这事,估计这娃能记一辈子,每每夜晚都会忍不住想起了,然后自个扇自己巴掌。
“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