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不是哲学上各种概念的探讨,让不同的人界定自由也许很难,但在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有明确的解,那就是实验。
“解”的存在有一个前提:保证自己有能力解下去,即不会死。
陈剑秋努起下巴顶着嘴,不大不小的眼睛在这十多平米不到的房间里扫来扫去。
他扭动白色腕线,一道白色的门出现在床上,刚好与房间的门对应。
陈剑秋已经想好了,但凡这鬼有把他嘎掉的预兆,他就立刻躲进门里。
“说、想、看、听、闻、摸,都不会引起特别的反应。”
在床上进行了简单的测试后,鬼并没有出现。
陈剑秋深呼吸着,大胆掀掉自己的被子,穿着拖鞋下了床。
其实陈剑秋特别忐忑,都说被窝是防止闹鬼的最佳结界,他这么一搞岂不违反人鬼约定了?但是为了生存,有些事还是必须得做。
“鬼哥,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跳舞咯?”
陈剑秋偷鸡摸狗似的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到处说道,有时音量大,有时音量小,有时躺在地板上说,有时靠在墙上说。
幸好鬼哥不吃被窝那一套,自己能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呀咧呀咧,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只能请你欣赏我练习了两年半的舞姿了。”
陈剑秋一个大跳落在床上的白门前,然后跨步半蹲,使出一招招“顶胯”“晃动上半身”“自信微笑”。
舞动时陈剑秋的头发被晃成了中分,看起来帅气又骚包。
嗡嗡!
周围忽然传出来一道恐怖的震动声,陈剑秋吓了一跳,前脚刚准备踏进门里,后脚就发现原来是有人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喂,你是?”号码没有备注,但陈剑秋隐约觉得这个号码他见过。
“我小李啊!”那边传来一个更加骚包的声音:“剑秋啊,我们是同学,前几天还见过呢。”
“哦哦…”陈剑秋敷衍回应。
他双眼不安分的看着周围,现在虽然是大早上,但乌云遮盖住了太阳,整个房间的氛围看起来阴森森的,他忍不住想:
“这该不会是鬼来电吧?”
“哎呦~你干嘛这么冷淡了啦,我是想跟你说你不是越好和我一起提前报道吗?现在学校可以进啦!”
“妈的鬼能有这么骚包?”陈剑秋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但他警觉性很高,他决定问一个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喂,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假设电话是虚假的,鬼是根据陈剑秋的记忆来制造幻觉。
那么这种陈剑秋不知道的信息,鬼是不可能模拟的。
假设电话是真实的,但鬼抢先一步夺舍了通话对象。
那么这种陈剑秋不知道的信息,鬼还是不可能说出来。
没想到此话一出,电话那头忽然变得支支吾吾,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