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凌景川涩声道,
一边的桦蕊见蛊虫被接走,又重新扑进猛虎肚皮,
“你用武力接管苗疆成为祭祀,但对蛊术却一无所知。”迟越依旧淡淡地说着,似乎并不是在指责,“不过就连现存的蛊毒师也不明白其中奥义,更何况你这样非月族的常人。”
“人们都以为蛊毒师能造蛊,却不知道‘蛊’本就存在于世间,蛊术不过是操控蛊的一种方式罢了。”
“而玄族则是生而带蛊的种族,蛊的力量存在于他们身体里,这也是他们远优于常人的原因。”
“可事物必有正反面,他们既享受了蛊带来的好处,就要承受蛊失控时的代价。”
“剧痛,绝望,心碎...这些都能造成蛊的失控,一旦压制不住,就会被接管身体,任凭那股力量肆虐。”
周身血液越来越凉,凌景川下意识地望向桦蕊,桦蕊依旧趴在虎腹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在地上画圈,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他声音哑的厉害,说完后猛咳一阵,
迟越轻叹,接着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她很少和你提起我。”
这个“她”必然是指云离,
“她说过她是你养大的...”
“那她有没有说过控蛊术是我发明的?”
...
“这...怎么可能...”
蛊术存在超过数百年,谁也不知道第一个用虫豸下蛊的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迟越,那他至少活了几百年...
...
这不可能。
...
“我是蛊术的创造者,也是月族第一个长老。”
迟越的声音总是风轻云淡,仿佛说的都是些日常琐事,
他把刚才滴了血的瓷罐用蜂蜡封口,放到书架最底端,被割破的手指还在流血,迟越在桦蕊身前半蹲下,伸手到她嘴边,桦蕊顿时支起身,漆黑的瞳孔居然浮现出贪婪,她抓住迟越的手大口吸吮,直到男人下令让她放开,嘴角一片鲜红,她伸出舌头舔舐残血,神态与动物无异,
“三日后成蛊,我会放蛊虫进去修复被损血脉,至于同生蛊就不需要管了,基本已经消亡殆尽,在此期间引控蛊不能解,她需要用蛊虫力量来维系生命。”
“我想知道坍塌的石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同意让我们进来,为何还要这样做。”凌景川开口,事出诡异,他觉得无论如何必须问出口,
“同意让你们进来的不是我,给她种下引控蛊的也不是我,但事已至此,我只能把她治好然后早些送你们离开,否则等他回来,后果将是我无法预计的。”
迟越说完便带着几个水晶瓶离开了,桦蕊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发出落寞的呜咽声,
不知为何,凌景川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他明明与桦蕊在一起这么久,却似乎对她一无所知...
“他走了。”桦蕊喃喃道,
“他会回来的。”凌景川轻声回着,
桦蕊寻声望来,她看了好一会,从地上爬起,袖口太长,衣襟太松,她踩到长袖,衣襟从肩头滑落露出大半光景,
她缓缓走到凌景川身边,伸手将他推到在床,凌景川心脏沉沉地跳动,每一下都撞击在胸腔,
“抱。”她说,
桦蕊跨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凌景川搂住她,怀里的人终于有了温度,不再是冰凉一片,
他们躺倒在床,桦蕊主动贴近男人怀里,
她肌肤半露,几乎衣不蔽体,可凌景川对此却没生出任何谷欠\\念,
他只有心疼,锥心刺骨的疼,
“蕊儿,你能听见吧...”他喃喃着,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瞌上双眼,凌景川悄声哄着,慢慢等她彻底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