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天要知道玄族会没落成这样,搞不好天天拎着酒坛子来找我哭。”
“啊?”
桦蕊蒙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被引控蛊接管身体的时候意识还在,迟越和凌景川的所有对话都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
桦天是桦家开族老祖宗,她只在族谱上见过这个名字,傲然顶在红纸页最上面,
“迟越,谢谢,但我们要走了。”凌景川打断,他不想多做停留,
“等等。”迟越双眸眯起,问道,“你想把诅咒解开吗?”
桦蕊抬头,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对疼痛敏感更容易让蛊失控,你本不该遭这些罪。”
“需要多久?”凌景川问,他能感知危险在靠近,不想多浪费时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桦蕊问,
迟越选择回答桦蕊的问题,“我活了这么久,知道所有被世人遗忘的一切。”
“当玄月两族相生相伴的时候,这根本不算诅咒,一个简单的蛊术就能破解,只可惜...”
迟越脸上笑意加深,见桦蕊有了兴趣,继续道,“玄族为月族提供保护,月族为玄族处理蛊的失控,两族在苗疆土地上共存数百年,直到被人离间。”
“玄族怎么会是苗疆的?”桦蕊反驳,玄族明明一直盘踞在北境,受北方势力迫害投靠顾氏,随后归顺大凛,
“胜者书写历史,你只能看到他们想让你看到的。”
“顾氏开国需要军事力量,而玄族则是他们不二的选择,他们以利益为诱饵,先让玄月两族内斗,再许诺把北方土地让给玄族让他们建国。”
“可北境是什么地方,小国群聚,战乱四起,新势力的加入立马成为众矢之的,即便玄族力量再强,也无法招架联合入侵。”
“顾氏觉得时机已到,便开始提供补给,率兵助玄族镇压,不消数月就彻底拿下北境,原先的小国国民失去土地沦为蛮族——”
“污蔑!”桦蕊打断道,她不想听下去了,在这个故事里玄族和顾氏都是坏人,蛮族倒变成了受害者!
凌景川拉起桦蕊,“迟越,我们真的要走了。”
迟越耸耸肩,他走到书架前翻找一顿,在角落里取出一只小瓷瓶,期间还打碎一个盏,里面的粉末飞出,气味刺鼻,
“我先给她把诅咒解了。”
桦蕊也感觉气氛有些古怪,但此时迟越已经牵过她的手,蛊虫顺利钻入皮肤,
“感觉到什么?”迟越问,
一股暖流顺着血液蔓延到全身,接着各种不适都在缓解,一直伴随她的刺痛消失,关节处也不再酸痛,她试着咬了咬下唇,
...
“不痛了...”
“就这么简单吗...”
...
桦蕊睁大双眼,不可置信,
原来做一个正常人的感觉这么好...她猛掐手背,红印出现,但和以往的感觉截然不同!
“没骗你吧。”迟越大笑着,“我马上送你们出去,但有还些东西要准备,你们先在这里等我。”
他说完便走了,大门被关上,凌景川心头一惊,马上伸手去推!
好在门很顺利就被推开,
...
是他太多疑了?
...
不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是桦蕊先开的口,
“他很奇怪。”
“是,但我们没有他出不去。”
“出去了还要和你在一起,我宁愿留这里。”
开始呛人了,凌景川想着,但放心不少,
“感觉还好吗?”凌景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