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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赐清单都是礼部定好的,文松是一品官员,按惯例本来就有通房在里面,婉秋若不喜欢把她们打发走便是,你下次定罪前能不能先听人解释下?”
桦蕊嗤笑,“所以你觉得大婚送通房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没这样说,只是规矩就是这么定下的,单子是我批的不假,但详情都是礼部定的…我也没这个闲工夫把内容都看一遍,更何况通房又不是侧室,和丫鬟小厮有什么区别,就算放家里也翻不了天,婉秋哪天不想伺候了还能有人分担一下有什么不好?”
三岁孩童虽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能敏锐察觉到大人的情绪,他不知所措地来回望着,刚止住的眼泪又重新积攒回眼眶,桦蕊看见慕言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难受,
她几步上前拾起毛笔划掉通房那一列,接着用皇帝御印在修改处盖了章子,她没再纠缠,拿着单子走了,临走前还留下句“狗男人”,
凌景川被她用各种词汇骂过,但这三个字倒是头一次听到,他一时无法确定狗皇帝和狗男人哪个更过分些,但可以肯定的是通房的存在让桦蕊大为光火,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皱着眉头想了好久,直到撕纸声响起,凌景川猛地一惊!
只见慕言拿着撕成两半的奏折举在半空,回禀运河修缮进程的折子就被这么给拆了…
…
头疼…
总之就是非常头疼…
…
…
文松脚步匆忙地迈进行宫,
“皇上…”
凌景川知道找文松是个馊主意,但还是找人传了他,
“过来坐。”凌景川说,
文松狐疑着上前,心里又开始打鼓了,只见皇上取出一张红色清单,又把单子放他面前,
“朕让礼部拟了份你大婚的赏赐单,你看下有何不妥之处。”
之前的那份被桦蕊拿走了,凌景川又让礼部送了份新的过来,两个通房依然在里面,和赏赐的丫鬟小厮混在一起,
文松拿起单子从上而下地看着,他觉得是事情蹊跷,一个字都不敢跳过,只见他先是面色平静,接着看到某一处都时候皱了下眉,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凌景川问,
“谢皇上赏赐…臣觉得一切都极好…”
凌景川满脑子想的都是桦蕊怒气冲冲的原因,懒得在文松面前继续搞什么君臣之礼,他不耐烦地双手交叉抱臂,说道,“少来这套,一切都好你皱什么眉,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说。”
文松眼看着逃不过,只好在单子上轻点一下,凌景川看去,正是通房二字,
“原因?”他问,
“倒不是不妥,规矩便是这么定下的,臣不敢质疑,只是大婚非一人之事,辰还要顾及婉秋的感受…”
...
“她为什么会在意你有通房?”凌景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