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你笑几下,还真以为你们从此就是姐妹了?”
...
“她对婉秋做了什么...”桦蕊下意识地马上问道,心跳沉到不行,她深深吸了几口气,
“婉秋从屋顶摔下根本就不是个意外,是她让人把瓦片敲松的,轮班值守也是谎言,就是为了把婉秋引上黑夜的屋顶,好借此要她性命。”
“你搬弄是非搞离间真是有一手啊!若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信不信随你,后宫就这么几人,再闹也翻不了天,平日懒得管不代表我管不了,你现在是昭仪了,认人多长个心眼,别到时候被人骗的团团转传出去丢我的脸。”
桦蕊气极反笑,“我认人不上心眼?对…这话你还真说对了,我看走眼的第一个人就是你这么个出尔反尔心狠手辣的东西!!”
她说完便摔门而去,昭仪寝殿已经准备好了,凌景川给她选的位置正好在行宫与乾元殿中间,从这两处过来最多小半个时辰,
她没要贴身宫女,因为不想再给太后抓到什么软肋,慕言和慕泽已经住下了,两人都和她住一个卧房,这是她坚持的,因为实在不忍心不到三岁孩子自己睡偏殿,
寝殿名凤鸾,“凤”字归皇后所属,从名字开始就在僭越,殿内的各种物件也都与乾元殿平级,
好不容易哄完两个孩子,桦蕊已是精疲力尽,她点了安神香,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
有人在摸她的脸…
指腹温热,带着些粗糙,触感很舒服,她忍不住蹭了蹭,
“蕊儿,醒醒…”
凌景川的声音响起,桦蕊嫌恶地向后躲闪,她睁开眼,怒气又冒了上来,
一叠厚厚的册子丢在眼前,桦蕊起身,蹙眉翻开,里面记录了证词口供,证物描述,以及完整的证据链,在把人员背景,屋顶清理时间,以及翻新工具借调统统列出之后,推断出了一个不容否定的结论,
——婉秋摔下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蕊儿,我没有离间你和苏怡,我…”
凌景川顿了顿,在深吸一口气后才继续开口,“我先前一直传召她,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与你相比要长的多,你看不清她,但是我能…也许她曾经确实天真无害,但她早就变了…”
“蕊儿,苏怡不是什么值得深交的人,你找沈皇后和秦婕妤我一点都不会阻拦,可她…真的不值得你对她的好。”
桦蕊手在抖,呼吸也乱了,
手上的证据如山一样稳不可动,她双眼通红,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重新翻开证册,从第一页第一列开始重新查看,她一个字都不愿错过,试图从这本册子中找到漏洞,好全盘推翻结论,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可证据链环环相扣,就像铁锁一样坚固,
…
一滴眼泪掉落在纸上,晕开了些许字迹,凌景川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她没躲,只是怔怔地望着手上的证册,
…
“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是你害的她…”
…
“蕊儿…你已经是我的昭仪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再传召任何人…”
…
他闭了闭眼,把桦蕊搂入怀里,仿佛这句话有魔咒一般,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昭仪了…”
“你是我的昭仪…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