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蕊看凌景川的意思今晚是不准备走了,
她在自己家待了三个月了,每日都悠闲的很,婉秋会时不时来找她,她们一聊就是一整天,有时甚至会留下过夜,没有访客的时候则会带着孩子们去街上闲逛,
整个长平已经被逛遍了,侍卫只是远远跟着,鲜少上前干预,她时常会去那家酒馆,掌柜名叫南烛,是个西域客,每每见到南烛的时候她脑海中都会浮现另一个人的身影,南烛很健谈,会和她聊酿酒,聊西域,有时还会聊经商,
他说他东家是大遥人士,本来已经准备在西域定居了,但放不下青梅竹马的相好,所以又回大遥开了铺子,就为了等相好回心转意,
在南烛的描述里他的东家是个俊朗又深情的男子,除了不爱骑马爱骑骆驼有些奇怪,桦蕊觉得这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如意郎君,现实里没这样的人,
...
“他若真这么好,那女子为何不愿意跟他走?”
“还不是因为那恶霸手段卑劣,逼她生了孩子!”
...
凌景川熄了烛火,桦蕊刚钻进被窝,一同躲被子里的还有慕言,小孩子爱撒娇,非要跟着父母一起睡,
男人心里叹气,今晚想亲热怕是难了…
“蕊儿...”他从身后抱住她,“下次不许再把慕言带树上去了...”
他回想今天所见还是心有余悸,
“多大事...”怀里人嘟囔着,又把孩子抱得紧了些,“庆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被我带着下河抓虾了。”
“所以说你胡闹!真要出点问题哭都来不及。”
“烦死了,摔不出问题的,他有一半玄族血脉,这点高度摔下来最多哭几声,哪那么娇气...”
桦蕊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她在五岁的时候被父亲教游水,父亲直接拎着她就往湖里扔,刚开始她被吓得大哭,呛几次水还不就学会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一个当娘的心怎么这么大,下次再让我看见,慕言我就带回宫了。”
话刚说完腿上就被蹬了一脚,他闷哼一声气到反手掐她腰窝,到底还是没舍得用力,和挠痒痒一样,
报复心还是起了,他撩起桦蕊裙摆,她的闺房本就不大,又烧着足足的炭火,睡裙便单薄得很,
“你...你干嘛!”桦蕊低声呵道,声音有点不稳,慕言还醒着,她动都不敢动,
凌景川忍笑,手上一点没停,
“慕言,你说阿娘是不是太淘气了?”男人问道,
小人迷迷糊糊的,被父亲一问顿时又清醒不少,“阿娘不淘气的...”慕言喃喃道,他睁开眼,脸上闪过疑惑,“阿娘的脸红红的...”
“是吗...”“蕊儿,你自己说说呢?”
下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呼吸渐渐急促,许久,她才咬牙切齿地开了口,
…
“凌景川你给我等着!!”
...
第二天凌景川是被赶着出了房门的,
门口仆从眼看着外袍从里面飞出,接着大门被狠狠摔上,皇上忍笑捡起,挥挥手,“备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