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蕊要被那个狗男人气疯了,她的香囊不见了,问遍全府才知道是被凌景川派来的人取走的,
她一路策马直奔行宫,刚一进门就被丢了个小袋子,她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正是她要找的香囊,
“六个半月了,别仗着胎稳乱来,半个时辰的路程被你缩一半,下次是不是准备直接飞回来?”
凌景川伏案起笔,桌上铺满文书,他眼都没抬,因为知道抬不抬眼都少不了一顿骂,
“凌景川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气急败坏的声音与预料的一模一样,桦蕊刚要抽掉毛笔,男人先她一步自己放下,
“东西还你了,还要怎么样?”
“你拿走干嘛的?!”
“拆开检查有没有给你下毒。”
“下了吗?”
“没有。”
桦蕊要被气笑了,她欲言又止,几次话到嘴边都咽回去了,多待一会都嫌晦气,她转头就走,刚出前殿就发现马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马车…
…
门外一阵骚动,小太监迈着碎步前来禀告,
“皇上…桦昭仪把马车的马给松开,骑着跑了…”
毛笔咔擦折成两段,凌景川闭眼深吸一口气,
“拦下!让人给她把马鞍加了!”
…
…
桦蕊觉得狗男人冤枉人真有一把好手,苏怡三番两次求和好都被他给闹没了,而且事实证明他就是在无端揣测,
她怀抱小雨点,随手抓了把鱼食丢进湖里,鱼群游来,怀里的孩子咯咯直笑,一旁慕言胆子终于给她锻炼大了些,敢独自翘着小腿面向湖面了,
她想着等入夏就把他丢进湖里学游水,早学早受益,婉秋家后山那条小河她已经打探过了,夜里会有虾群出没,等抓到后去山上捡些树枝,当场就烤了吃…
…
腹中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她无时无刻不想快些生下,如果这次是小公主就好了…
狗男人当夫君不行,当爹没得说,他已经为孩子铺好了路,不但公主府开始动工了,还改了公主不可承袭的律法,北方商队来往的几座城池都将会是她的…
…
午膳后婉秋又送来青枣,桦蕊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再进一趟宫,毕竟许久未见沈娘娘,也顺便想把青枣叫人送进玉琼轩,就说是婉秋送来的,好让两边都有个和好的契机。
她没再骑马,毕竟身形不允许了,
马车直接停在了玉琼轩门口,桦蕊让宫人把装着枣子的小篮送进去,不一会里面递出一封信,
展开信件,漂亮的小楷跃然纸上,桦蕊看着看着就笑了,她将书信放进衣襟,纸张很好闻,放之前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苏怡在信里感谢她,说等孩子出生,皇上不再针对她的时候,她会找机会和婉秋道歉,她已经不再爱皇上了,今后只想和姐妹们在一起…
就当她觉得事情在好转的时候,沈娘娘的几句话让她心沉到地上,
凤延殿里气氛再次压抑起来,
——关于苏昭仪和蛊毒师的流言再次出现。
事情过于蹊跷,流言就像夏日的飞虫一样杀也杀不干净,桦蕊知道苏怡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后宫没人敢这么干…
苏怡那日的哀求浮现在眼前…她说凌景川想除掉她…
不可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她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些事情必须找凌景川确认清楚。
…
天阴下来只在眨眼间,远处有闷雷轰响,眼看着雨点往下砸,
空气里尽是烦闷和不安,
桦蕊回到凤鸾殿,让宫人给凌景川带话,让他公事结束后过来,天色渐暗,风卷着断枝肆虐,春雷不停地在屋顶炸响,桦蕊觉得雨是从天上倒下来的,
她等到入夜也没等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