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蕊瞪大了眼,被这个称呼吓到不轻,她马上望向顾承佑,手忙脚乱地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我...夫君,我,他...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叫我...”
顾承佑无视了桦蕊的慌张,从宽袖里拿出一叠图纸,摔在面前的长桌上,他盯着凌景川,神情难得严肃,“六国国力虽不足畏惧,但其中启,涪,俞三国地势复杂,图你拿去,结束就快滚。”
凌景川拿起图纸,随手翻阅几张,确实如顾承佑所说,山高林深,若没地图怕是有几场硬仗在等着,
“连天水城主都没有的图,你一个商贾之人怎么会有?”
“不想要还回来!好心给你还怀疑上了,疑心病这么重!”顾承佑嘴上说着横了眼桦蕊,“说你以前瞎了还不信,能看上这种人。”
“我只是问下怎么就疑心病重了!”凌景川马上反驳,突然觉得搞不好桦蕊气人的本事就是和这人学的,
还没等这句话的气消,顾承佑再次送上真言,“年龄又大,性格又烂,对你又差,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桦蕊我真是替你感到难过,”
凌景川要给气笑了,“我只比她大七岁!”
“你看他都不敢反驳后两个,性格烂和对你差是坐实了。”
“顾承佑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不可以说我夫君!”桦蕊马上跳出来维护,“陛下…就算您对天水有恩也不能说我夫君…”
顾承佑闻言胳膊往桦蕊肩上一揽,把人带进怀里,一挑眉,满脸得意,把凌景川看得咬牙切齿,又一肚子火,
他看向桦蕊,抱怨的话脱口而出,“刚刚是他动的手,怎么成了我欺负他?!”
嘴角还有血痕,被拳头打上的那处突突跳着疼,凌景川居然生出了委屈,非要说上这么一句不可,
“那我替他赔不是…”桦蕊说着立马鞠躬,顾承佑一脸挑衅,嘴角扬的更高了,凌景川关节捏的咔咔作响,后牙都要给咬碎了,可面上还不能显出恼怒,不然就着了顾承佑的道,
“罢了!”凌景川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
他头疼。
“陛下…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告退?”桦蕊小心询问,她得了眼神立马拉着顾承佑开溜,没走两步又折回,她讪讪道,“您真的不会撤军对吧?”
还没等凌景川作答,顾承佑也折回拽着桦蕊胳膊就走,刚出大门桦蕊就甩开胳膊大呼,“你干嘛!我就是想再确定下!”
“别问了,你就是连扇他十个巴掌他都不会撤军的!”顾承佑蹙着眉,连拉带拽地把桦蕊带上马,
“你怎么不骑骆驼了?”桦蕊摸摸白马脖子问道,
这匹汗血宝马是顾承佑花高价拍下的,平日也不见带出去,今天倒是想起来骑了,
“别再来找他了。”顾承佑闷声道,
桦蕊侧头嚷着,“我不是找他我是来找你的!你一声不吭地就往宫殿跑,我要不跟过来岂不是担心死了!”
白马踱步在街头,收割各种羡慕,顾承佑冷着脸,和之前的嚣张样子截然不同,
“他以前对你真的很过分。”
“我知道啊…”
…
“你不知道!!”
突然提高的声音让桦蕊抖了两抖,
“桦蕊,你当时差点死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