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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蕊高呼着两步跑回抱住男人,一左一右在顾承佑脸上印了两个重重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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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最近不少人病了,
这里地处纽带交界处,各路商队来往频繁,一些小毛病总会时不时在人群中出现又消失,
南烛依旧一病不起,问题不大,就是浑身没力气,
大夫瞧了几次都说没事,和他有相同症状的人都陆续好了,桦蕊只好继续代班,看着这家顾承佑觉得无关紧要的铺子,
城主的孙子,也就是那位赶鸭子上架的将军被她训练成了一个还算合格的统帅,
她不是个有事业心的人,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把训练好的天水军交到那个少年手上,
等自己有了孩子就待在家里带孩子玩,
她记得小时候没少和顾承佑上房揭瓦爬树打鸟,这些事情她必须也带着孩子再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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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决定要孩子之后桦蕊酒也不喝了,生怕怀上的时候不知道,
顾承佑对她是佩服的,有这自控力做什么不行,非要纠结着要个孩子,
他喜欢桦蕊,更喜欢她肆意张扬着的样子,他见过她在操练场上以一敌十的那股子劲,那时她才十二岁,就可以做到骑在马上三箭搭弓命中五百米开外的红心,
那时的他觉得下一任桦将军该是桦蕊,而不是那个草包一样的桦意,
可桦令州太蠢,明明有个战绩显赫的女儿不用,反而把她的功绩全部给了桦意,就是为了能让他在军中站稳脚跟,
桦蕊不在乎这些,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不在乎,
那时的她抱怨的最多的就是于定南侯的婚约,她说她不想去,因为她种在北境的那几颗树苗还没长好,亦或者是怕走了小羊羔没人喂,
她在书信了洋洋洒洒写了好多理由,却没有一条是指责父亲和哥哥的,
桦蕊总是心软,对在意的人不求回报,
可一旦不计较付出,就会被永无止境的索取,
桦令州是,桦意是,凌景川也是,也许就连太子也是...
他们对这个毫无防备的少女都是有所图的,
他告诉过桦蕊要小心定南侯,她走的时候只是笑着说好,他看着她一袭红妆上了马车,浩荡的队伍将她带向不知前程的南方,
那时年仅十五岁的她肩负的是卫国重任,太子给了她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她完成了,又因为情爱亲手毁掉,她的软肋太多,每一个都能要她性命,
后来她被困深宫,那个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桦蕊从来不该是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她是北境的苍鹰,应该展翅高飞,
玄族的血脉给她带来荣耀,又给她带来不幸,诅咒不仅仅施展在身体,
旁人对于血脉的贪念更把她拖入深渊,
定南侯何其聪明,又太过愚蠢,居然觉得桦蕊最大的用处就是为他生儿育女,
他那时数次劝降桦令州只为求一员大将,他惜材,却对桦家最有能力的小女儿视而不见...
让她明珠蒙尘,蹉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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