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歌想了想：“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曲策顿了顿，突然笑出声。

在柳牧歌疑惑的目光中，他揉揉嘴角：“当然是为了……”

为了长生。

他需要自己的后备资源，需要足够的底子。

这些都要去争，万象阁就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只拦路虎。

当日这只恶虎壮大，自己手无寸铁，自然是以退为进。

而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对抗的资本，曲策自然不会再容许万象阁按其原有的轨迹发展下去。

他要主动出击，为自己的布局清扫障碍。

……

东方景登基那天，曲策去了太后的宫内。

这是曲策第一次正式和这位老太后见面，她向来喜欢安静，今晚这宫里是戒备森严，也算一种安静。

曲策胡思乱想着，走进太后宫内。

不知为何他思维有点混乱，在面对这位很大可能与他记忆和过去相关的人时，总有些恍惚。

曲策的步伐略显迟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弦之上，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波澜。

宫内的布置雅致而古朴，每一幅画卷、每一个摆设都透着历史的厚重，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静下来。

太后正坐在一张镶嵌着云龙纹的紫檀木椅上，背对着他，光看背影，完全只是一个普通的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听到侍卫开门的声音，太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曲策定了定心神，弯腰行了一礼，从容不迫地叫道：“娘娘。”

太后笑着摇摇头，似乎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奶奶一般，说道：“好久不见，玉玄上人。”

曲策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称呼时还是心中一颤，眼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他微微低下头，隐藏起所有的情绪波动，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恢复平静：“是，多年未见，太后风采依旧。”

老婆婆笑了起来，面容慈祥，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柔软，直接刺穿曲策的话。

“直接说吧，你忘了多少？”

曲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太后。

她被那一双红瞳看着，脸色不变，甚至和曲策对视起来。

“你撒谎了，我看得出来。”

“和以前一样，你一撒谎，就会下意识地假笑。”

她话语温和中带着犀利，曲策一下哑口无言，看着太后勾了勾嘴角，也笑了起来。

“我忘了多少？我也不知道，毕竟都不记得了。”

“那么我也想知道，娘娘知道多少？”

他看出来了，这太后和自己之前关系可能不错，或者说，很好。

“我知道多少，取决于你想知道什么。”太后淡淡道，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曲策看了她半天，在他印象中，还没见过太后这种方式的表情。

“我想知道的，娘娘都会说实话吗？”

“当然，玉玄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