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的想法一样,先往东走,绕一个大圈,远离深蓝特战队后再想办法。”
伊里奇一边开车一边夸赞自己的机智:“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副驾驶上的叶梅利娅靠在座背上,扭头看着伊里奇的侧脸:
“伊里奇男爵,非常庆幸你能逃出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怎么,这很意外么?”伊里奇笑着说:
“掌握一门外语很重要,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用的不是叶罗科语,而是斯普林语。
上学的时候,我和语言学副教授关系非常好,她总是私下给我补课,教了我很多斯普林语。”
说到这里,伊里奇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和女教授的点点滴滴,叶罗科语的各种弹舌和超长单词有些难听,不得不说,在潮红的时候,还是简洁有力的斯普林脏话更能体现高涨的情绪。
加柳夏教授,出门很知性,床上很狂野,是忘不掉的人啊。
不对,这股思念之情是原身忘不掉的,不是他忘不掉的。
这就是感情的惯性么,即使换了一个灵魂,还是如此思念。
伊里奇咳嗽一声,说:
“我捡了一个深蓝特战队的对讲机,听懂了他们的战术用语,知道附近一个分队的动向,顺利的躲开了他们的追捕。”
实际上,伊里奇当然不是这么逃走的。
在离开叶梅利娅后,伊里奇趁着无人,直接召唤出尖刺之门,用尖刺之门穿梭离开。
等他再次出现,已经在某辆被炸毁的步兵战车里。
等深蓝特战队离开后,他悠哉的找到了自己的吉普车,然后开车向深蓝特战队的反方向逃去,在路上遇到了孤零零的叶梅利娅伯爵。
“哦,伊里奇男爵,没想到你学识如此丰富,竟然懂斯普林语,还能想到利用敌人的对讲机逃生。”
他一个被两所大学开除的人,哪来的什么学识丰富,这可太尴尬了。
伊里奇连忙解释:
“我学斯普林语不是为了叛逃,是我的语言学教授去斯普林合众国留学过。
在斯普林语中,我更擅长斯普林脏话,我是为了骂他们才学的斯普林语。”
自从血色星期一后,留学斯普林不再是一件荣耀的事,反而成为了贵族最大的污点。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伊里奇男爵。你刚刚说你的语言学教授,用的是‘她’,无法想象,你们会在什么情况下交流斯普林脏话。”
伊里奇笑了笑,连忙压下嘴角,避免过于猥琐,他总不能明说有些女人最大的魅力来自反差。
“学习斯普林脏话是我向教授提的要求,我的父亲和哥哥都死于财团支持的议会,如果有机会见到财团的主子,我需要用脏话准确表达自己的情绪,不是么。”
叶梅利娅笑了笑,她待在军营中,接触了太多兵痞,伊里奇的这种行为她完全理解。
他们不再是喝着下午茶的优雅贵族,他们现在都是为了故土随时可能死去的军官。
就算是她贵为伯爵,也可能死在战场上,说些脏话不算什么。
伊里奇通过夕阳辨别了下方向,然后说:“伯爵大人,我先送您向北走,等您进入37旅的控制范围,我再返回我们25旅。”
“谢谢。”
“不客气,如果您能在阿加妮娅伯爵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甚至让我带一封主题为夸赞我的亲笔信,我就心满意足了。”
伊里奇冒这么大的风险,要一封亲笔信不过分吧。
天色渐渐黑暗下来,孤独的吉普车在道路上行驶。
这里已经是多布罗市的地界,道路上没有地雷,较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