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吕白握着长牙有些头疼。
倒不是担心这個男人变成怪物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问题在于,他身为一个热气球驾驶员,载着一对情侣上天,结果一个活口都不留,一会降落下去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刚来到死斗场,立马就进入五星好市民的节奏吧?
他看着脚下一个疯狂抽搐的男人,犹豫片刻,在对方胸口捅了一刀。
属于不算严重,但流血过多会危及生命的程度。
只能指望这个肉团能够权衡利弊了,毕竟它既然能变成一颗完整的脑袋,应该治疗这点伤势没问题吧?
后续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原本肉团就只剩下一小半,替换脑袋本身就很勉强,根本无力再分出一部分来治疗伤势。
所以肉团的选择,是蠕动着从男人的脑袋上滑下来,贴住胸前的伤口。
终于有了空气,男人疯狂地喘息着。
等呼吸稍微平稳一些,他才差不多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平整的胸膛。
他坐起身来,转头四下张望了一番,懵逼地询问道:“呃,那什么,朋友,刚才的怪物呢?”
“你醒啦?”
吕白伸手将他扶起来,笑呵呵补充道:“如果你问的是那团不可名状的肉,它现在已经在你体内了。”
男人:“?!”
姚宜挤出笑脸,任人怎么看都知道他是在强颜欢笑:“你说的,在我体内……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吕白想了下,还是安慰道:“虽然一部分是我的猜测,但我觉得你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姚宜刻意背过身,不忍心看自己女友的无头尸体。
他迎着吹拂的凉风,尽力整理好情绪。
不得不说,短时间内经历求婚被拒、女友变怪物、差点丧命、被怪物糊脸等一系列事情之后,他的神经似乎都变得粗大了几分。
吕白瞅了姚宜一眼,没再提什么烦心事,开始尝试着独自将热气球降落下去。
虽然没有开过这玩意,但是原理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升温上升,降温下降。
不乱搞的话,控制着热气球降落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姚宜自然不会怀疑吕白的驾驶技术。
他放心地趴在吊篮边上吹着凉风,情绪彻底冷静下来。
他准备先拉近一下关系,主动寻找话题:“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刚才多亏有你拉我一把。”
“应该的。”吕白随口回道。
“对了,你这个是武士刀吧?不过怎么会这么长?都没看到你是从哪取出来的。”
姚宜忍不住敲了敲长牙的刀背:“这刀有名字吗?”
吕白瞥了他一眼,眼神透着些古怪:“你给这刀再取个名也行。”
毕竟是日式的野太刀。
所以借鉴日本人取名的方式就很合理。
好比卡卡西用千鸟切开了雷电,所以叫雷切,本质上是同一个忍术,切开啥就叫啥切,野原琳要是不介意,叫琳切是也可以的。
姚宜明显知道这个中二的取名习惯,嘴角顿时抽搐起来:“那还是算了吧。”
又安静了一会,姚宜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我们之前好像不是从那里起飞的吧?”
“因为断掉了一根吊索,所以我觉得尽快降落比较稳妥。”吕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