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私军在历朝历代都是诛十族的重罪。想到自己将要立下光宗耀祖的大功，大哼兴奋的搓了搓手，激动的对着手下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我们要立大功了！”

“对，兄弟们，我们立大功的时候到了！只要抓到他们，我们就能立下天功。”

大哼二哈的话让程达有些头大，他们想的未免有点儿太天真了吧！

现如今他们只是确定，做出这件事情的人，使用的是正规军的伏击手段，和正规军使用的羽箭。至于他们是不是私人豢养的军队，这一点还没有得到证实。

万一他们只是某个将军的手下呢？因为手里没钱花了，所以出来干了一票。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是私人豢养的军队做下的这桩惨案，那他们在哪里呢？程达现在对于如何找到作案者，还没有任何头绪。

程达不好意思打扰大哼等人的好心情，他将孙头拉到一旁小声嘀咕起来。

孙头想的与程达大致相同。孙头也觉得仅凭目前的线索，还不能断定做下此案的就是私人豢养的军队。

“盗匪可以从黑市购买军械，指挥者可以是任何一个通晓兵法的散人。”孙头告诉程达，他也可以指挥这样的伏击，虽然会有漏洞，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充足的人手，还会怕这点儿漏洞吗？

程达看到青梅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遂问道：“你想什么呢？说出来咱们一起研究。”

青梅和程达想到一块儿去了。“万一他们只是某一个将军的部下呢？做完这一桩案子以后他们就归营了、调防了，那我们可就真的找不到他们了。”

“好了好了，咱们也不能自己吓哄自己，我们要向他们学习。”程达摆了摆手，他不想给别人施加太大的压力。“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调查呢。我们现在只是在猜测事发的过程，只有等我们的调查开始以后，才能有具体的判断。”

说话间程达安排了下一步的任务。

国舅爷事发以后就把那个县令抓住了，秘密关押在青田县的一处民房里。当时的主簿彭康也住在那里。所以程达安排孙头带人去那里提审县令，顺带找彭康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而他则和青梅去附近的村镇走一走，和村民们坐一坐、谈一谈，打探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别说一千多人了，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三十多个人往这里一站，都能让见到他们的人说上好几天。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来无影去无踪，一点线索也不给我们留下。”

好不容易等到大哼他们不那么激动了，程达才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他们。

“麻烦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同孙大哥去青田县提审县令，另一队在这里继续搜集消息。”

程达让他们去官道两旁的树林里看一看、找一找，争取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你们可以计算一下他们用的是几石弓，在哪里埋伏的，看看树上有没有痕迹，看看...”

若非他和青梅需要大哼等人的保护，他一定不会用这样的借口将他们留下。

“是。”

...

程达和青梅换上了粗布衣服，伪装成过路的旅人进了村。

“如果有人问起你的话，你就答‘回娘家探亲’，如果有人问我们从哪里来的，你就说...如果有人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