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合适。”
李守礼神色恭谨。
李祎的虎背熊腰,略微有些弯曲,他脸色不变,一个字都没说。
李琩心中乐笑,以李隆基的戒心,与在场的三人商量任何的事情,三人都会心怀忐忑。
李隆基遇到事了,就没有与人协商的习惯。
他们都很担心,唯恐不能顺遂了李隆基的心意,从而遇到麻烦,所以都是非常的小心。
“家事,朕所问之事,都是家事。”
李隆基笑道:“你们不要多想,朕想听你们的心里话。”
李成器顺势说道:“请陛下示下。”
“太子之位空悬,始终是个问题。”
李隆基问道:“朕想立太子,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陛下,立寿王啊。”
李成器傻里傻气的说道:“陛下把寿王留在身边,协商立太子的大事,自然是心属寿王,难道不是吗?”
“宁王言之有理。”
李守礼没心没肺的笑道:“我大胆的猜测,陛下肯定是这个意思,应该没错了,那就请陛下,立寿王吧。”
“宁王和邠王说的话,都有道理。”
李祎声音平淡,分明漠不关心,此刻十分积极的说道:“既然陛下特意询问,我不得不回答,陛下让寿王旁听,立谁为太子的谏言,这是选中了寿王,陛下的这点想法,我们应该没猜错吧?”
要论对李隆基的了解,李成器作为李隆基的大哥,最有发言权了。
不管是插科打诨也好,还是态度敷衍也罢。
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到就成了。
只要不触怒李隆基,大家都随意的发表意见。
看李隆基的意思,不得一个结果,有点誓不罢休。
李守礼也就顺着李成器的话表态。
李祎最后才跟着表态。
李隆基没有在意,李成器随意的敷衍态度,而是饶有兴趣问道:“大哥,寿王是你的义子,你就不避嫌吗?”
“陛下,你说了这是家事,我们就胡说八道了。”
李成器难以捉摸的笑道:“再说了,我们也是妄自揣测陛下的圣意,这才胡乱的表态,相信陛下也看出来了。”
“说实话,我们不敢真心的支持谁,也不会支持谁,当个悠闲王爷多好,介入这个是非干什么?”
“国之储君,立与不立,这是陛下该考虑的事情,我们真的不关心,也不在乎。”
“再说了,我们也没插手的能力。”
“谁当那个太子,与我们没有关系,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爱谁谁了?”
李成器面带笑容,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可谓意味深长。
李琩心中佩服,他从义父的这些话里,听出了怨气和反击,对李隆基的不满,夹杂在只言片语当中。
李守礼和李祎,老神在在的听着,脸上也不敢露出任何的异色,这样的话,也就宁王敢说了,他们可不敢说。
“大哥的肺腑之言,三弟受教了,三弟给你道个歉,不该逼你表态,更不该怀疑你的用心。”
李隆基脸色尴尬,心中难掩气愤。
但嫡亲的兄弟六人,他就只剩下这个大哥了。
也是他对大哥,不怀好意在先。
所以大哥的指责,只能强忍着怒气咽下。
李成器道:“陛下,你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