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裴柔,就是一个正宗的倡伎。
他没有资格迎娶好人家的女子,只能娶了裴柔为妻。
关键是儿子杨朏,还不是他的亲儿子,是妻子与别人偷情的产物,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有一次他出差,回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没想到妻子怀孕了快要生了。
按照妻子的说法,妻子对他思念极深,以至于在梦中与他欢好,这才有孕了。
杨国忠相信了这个说法。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他也不想沦为笑柄,只能忍下心中的怒火。
裴柔略显疲倦,一路赶来老辛苦了,此刻埋怨道:“夫君,我们在蜀中不好好的生活,跑来长安干什么?以夫君的才学,能有什么前途?”
心中嗤之以鼻,杨国忠要是有才学就好了,平常的一些字都认不全,还不如她通文墨。
“休要胡说八道,老子能说会道,巴结权贵的本事无人可及。”
杨国忠沾沾自喜道:“长安物华天宝,肯定有我的出头之日,不管是什么人,自然喜欢听好话,老子的本事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不见得吧?”裴柔毫不客气的打击,“杨玉瑶来信说,夫君托她给皇后送去的礼物,皇后都没瞧一眼,可见夫君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攀不上这个亲了,再说了,夫君与皇后娘娘的兄妹关系,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谁会在意这样的亲属关系呢?也就夫君一个人在意了。”
“我在意就够了。”杨国忠腆着脸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皇后娘娘的族兄,靠着这层关系,别人也得对我客客气气,陛下都是我的妹夫,顶着这样的光环,谁敢对我不敬?”
“夫君,你生拉硬套的给自己找身份,这也太不合适了,小心犯忌讳,如果是这样的话,处境可就堪忧了。”
裴柔警告了起来,“有些话可不敢说,这里可不是蜀中,天子脚下说错了话,那都是大祸。”
“知道,老子知道!”
杨国忠吧唧了一下嘴,若是能跟杨玉环扯上兄妹的关系,也就跟陛下有了关系,他巴巴的上赶着,应该能够获得一定的好处。
裴柔忧心道:“蜀中清静,夫君也有一定的人脉,长安太繁华了,我怕家里的那点钱财,我们挥霍不了多长的时间。”
“省着点,钱财都要用在刀刃上,实在不够了,就把你的首饰全部卖了。”
杨国忠自信满满说道:“不在长安混出个人样来,我誓不为人。”
裴柔看了一眼杨国忠,顿时沉默了下去。
“爹,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杨朏跑到父母的跟前弱弱的喊着。
杨国忠一看到这个八九岁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对妻子怀恨在心,呵斥道:“滚一边去,饿了去找你娘。”
杨朏委屈的喊道:“娘!”
裴柔睨了一眼夫君,轻声笑道:“走,娘亲带你去买吃的,顺便逛一逛街。”
“娘,我们快走。”杨朏欢呼雀跃高兴极了。
杨国忠思索着如何巴结权贵这样的大事,对于妻儿的举动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