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京城无人可解。”游神医显然有了几分兴趣,“你起来罢,是何症状,说与我听听。”
柳月芙想到现在母亲的病情还未发展,看起来就如同一般的风寒,这要怎么说,才能不引起怀疑。
“神医,我母亲缠绵病榻已经月余,症状若风寒,咳嗽、喘,家里请了许多大夫,却始终不见好转。我碰巧听人言,有一剧毒,人食之,初时状若风寒,咳喘乏力,往往被人当做风寒诊治,却如何也治不好,只会贻误病情。然后慢慢地人便不能跑,再就是不能走路,只能卧于床上静养。随后,喉咙会慢慢沙哑,伴随着剧痛,后期会出血,无法言语,难以进食。”柳月芙略做思索后回道。
“确有此毒,此毒来自外邦鲜有人知。我近来无法离开韶城,这里有位病人病情有些危重,尚需我照看。我这徒儿极擅解毒,若你信任,就让他跟你走一趟吧。”游神医说道。
没人察觉到一旁的安神医,正在书写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柳月芙略作沉吟便做了决定,“如此甚好。”既然游神医对此人解毒极为认可,想必是不赖。再加上,上次寿宴,李建章一直喊他为安神医,想来医术很是不错。
“那你便跟这位夫人去一趟吧。”游神医向着安神医说道。
安神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劳烦安神医了。”柳月芙说道。
“哦?你们认识?”游神医眼神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问道。
“不过是李大人母亲寿宴见过一次。”安神医回道。
他又转而对柳月芙道:“鄙人还当不起神医二字,夫人还是唤我安大夫吧。”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柳月芙点了点头,说道。
“游神医,感谢,小女这便告辞了。”柳月芙行礼告辞道。
“无妨,你们去罢,山高水远,赶路救人要紧。”游神医和蔼地说道。
安大夫起身打包了自己的药箱,又进里屋,拿了几件换洗的衣衫,便同游神医告辞。
柳月芙和安大夫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草庐,没有理会周围围上来众人嘈杂的声音,一起上了马车。
春桃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去客栈拿了。一行人便离开了韶城,往京城去了。
路上,马车一时静谧无声。
“安神医,唔,安大夫,您怎么识得我夫君的?”
柳月芙打破了沉默。她有些担心这两人交往过密,纵然这安大夫瞧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样子,看着不像。但这事谁又说得清呢。
谨慎些,总是没错的,母亲的毒谁知道跟李建章有没有关系。
听到夫君两个字,安大夫的心颤了一颤。
他定了定神,说道:“我与李大人在李家寿宴前,皇宫圣上诞辰上认识的。”
顿了顿,像是在安她的心,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又开口道:“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感谢安大夫赏脸前来。我婆母是最喜热闹的。”柳月芙松了口气,面上带笑的说道。
“夫人客气了。”
柳月芙闻言,打消了一些疑虑,不过料来李建章也使唤不动游神医身边的人。游神医素来超然,连圣上都给他几分薄面。
“安大夫真是年轻有为。安大夫是几岁开始师从游神医的?”柳月芙问道。
柳月芙的问话,一下子让安大夫的眼前闪过一些画面。
小小的人抬着头,望着那青衣男子,说道“游神医,我想学医,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