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卫娘子,是忠勇侯府的世子爷。”开单子的丫鬟答道。
卫素心听到他的身份,心里的那点绮思立马全无。
她是商女,还做过人的外室,这在大户人家那,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根本算不得是什么秘密。
这侯府的世子爷哪里是她能肖想的。
她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万里无云,有些阴沉沉的。
今个这天怎么阴沉沉的。
柳月芙收回了目光,她知道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只得无奈地往寿康堂去了。
老太太一见柳月芙来,便将对牌和掌家钥匙拿了出来。
柳月芙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柳月芙内心定了定,有了数。
看来,是到了大哥出事的时候了。
老太太亲热地说道:“月芙啊,这是李家的对牌和掌家钥匙,你们妯娌几个,我看你是最适合当这个家的。”
老太太锤了锤自己的腿,继续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做事周到,又识大体,你来掌家。母亲最是放心不过了。”
老太太一副欣慰至极的样子,然后恋恋不舍地起身将这对牌和掌家钥匙塞到柳月芙的手里,“孩子啊,以后李家就靠你打理了,我老了,整不动了。”
柳月芙浅笑,一把就将塞过来的对牌和掌家钥匙塞回给了老太太,“母亲,您现下身子骨硬朗得很。李家怎么能离得开您。”
前世,柳月芙就是被老太太这贴心的三言两语给迷惑的,觉得老人家这是信任自己。
年纪轻轻,婆婆还没去世,就能自己掌家,这是婆婆给的莫大的信任。
她当时很是珍惜,也很感激婆婆。
只是,后来,柳月芙发现大哥的赌债是越发的多,简直是个填不满的窟窿。
她的嫁妆不知不觉每个月都要贴上去不少,而且越贴越多。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是受不住这般的消耗,开了口,提了这嫁妆的事。
可等来了什么,等来的是几乎全家人的攻讦。
老太太冷冷地看着她,“不就是爷们爱玩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吴细妹这个既得利益者,轻蔑地看着柳月芙说道:“不过是几个钱而已。再说了他可是你夫君的亲大哥,做人要懂得报恩。当初不是你大哥辛苦供你夫君读书,他哪来的钱读书?!”
李建章也拉着她,“这毕竟是我大哥,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老太太紧忙咳嗽了两声,正要开口。
柳月芙立马回过了神。
她忙道:“再说了,我何德何能啊。细妹姐姐可是大房长媳,人也能干,我怎么也不能越过了她去。细妹姐姐掌家比我合适多了。”
吴细妹听到这话,急了,都有点坐不住了。
一直在朝老太太使眼色。
她就是一村妇,哪有什么嫁妆给她这赌鬼丈夫填窟窿。
老太太也知道这不行啊,老大媳妇哪有钱啊。
不对呀,老太太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正常来说,这种时候,哪有媳妇会推拒掌家这样的好事的。
老太太有些狐疑,难不成是走漏了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