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得垂泪,说道:“太子是冤枉的。他向来仁厚,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万贵妃似乎是知道些什么,“那你可有人证,证明太子当晚没有参与这件事?”
“我可是听李寺正说了,那卷宗上,大理寺的人追击凶手,是追到东宫附近,人不见的。”万贵妃又出声,将太子的境地往深渊推进了一步。
圣上的脸色沉了沉,看向太子的眼里,满含失望。
“闻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圣上问道。
太子一时语塞,那日他根本就没在东宫,他近日迷恋上了翠云楼的清倌人迟溪。
那晚那时候,他正在翠云楼听曲。
可这话怎么说。
太子算是明白了,这一切说不好都是那对母子的安排。
若是他交代了那晚不在东宫,而是在翠云楼,那么就会被冠上骄奢淫逸的帽子。
若是他不交代,就要背负试图弑母杀妹的疑罪和骂名。
太子在心底轻叹一声,还是开了口,“那晚,我根本不在东宫,又怎么指挥那场行动?就算我指挥了那场行动,又怎会让那些人杀完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东宫复命?”
圣上闻言,沉吟了几分,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太子那晚在哪?”
太子无奈地开了口说道:“在翠云楼听曲。”
“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还在翠云楼快活,真是好兴致。”万贵妃掩袖笑道。
“只是听个曲,翠云楼的人还有我的侍卫都可作证。”太子说道。
圣上听完众人所说,又看了看手里大理寺呈的卷宗,这事怕是万贵妃的苦肉计,目的就是告状,告太子弑母杀妹的状,亦或是贪图享乐,骄奢淫逸的状。
期望着自己因一时气愤,废掉太子。
圣上一时之间有些乏了,他宠爱万贵妃,更何况爱妃现在身上还有伤。
虽她心中总是有些成算,但在这深宫之中是难得的鲜活。
他不愿将事情闹大,再说这事也有概率是太子愚蠢弑母杀妹,却做的处处漏洞,也未可知。
太子乃国本,又是嫡长子,轻易不可废,不然那群老臣,不得谏争到死?
圣上思虑一番,这才发了话,“罚太子禁足东宫三月,好生反省。”
圣上摆摆手,“我乏了,尔等都退下吧。”
众人齐声称“是”。
梁九安见二皇子似乎并不失落,心中更是一沉。
二哥作为对手,实在是强大,他的母妃是现在仍极受宠爱的万贵妃,母族万家更是书香传家的士族高门,妻族是武将出身,泰山握有西北兵权。
他为人性子又深沉,表面和顺聪慧,实则心地狠绝。
他这次恐怕只是一次夺太子位的试探,目的更多的是在动摇太子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
这次官家高高拿起,却又轻轻放下,已然是释放了信号。
听说,二皇子在擢选侧妃,也不知会选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