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阿姨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温馨上下瞧了瞧,“上次带你去酒店打扫卫生,你有没有那个啥?”季阿姨原本想说有没有傍上大款,碍于温兆良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好问的太直接,怕他和自己闹。
颐和酒店是容城最豪华最尊贵的酒店,能住总统套房的更是人中翘楚,非富即贵。她总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住上这样的套房。
现在即使不能住上,能在这里工作,也是好的,季阿姨很享受这份工作。可是自己却又想偷懒,所以,只要温馨有空,她就会将温馨带去,让她代替。
那天,为了掩人耳目,将温馨藏在清洁推车中,让她去打扫房间,自己则坐在一边玩着手机,或者睡觉。
“阿姨,我只是去打扫卫生,能怎么?”温馨不明白,阿姨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这件事她和谁也没说。
季阿姨穿着衣服,看了一眼走进房间的温兆良。她朝着门口走去。温馨这么一说,看来是没戏。
她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嘀咕着,“那真是可惜了我的谋算,真是个赔钱货,这样还钓不到大鱼。”
温馨就站在边上,却将她的自言自语听得清清楚楚。见季阿姨已经走到了楼道里,她生气地追了出去,质问,“阿姨,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谋算?什么钓大鱼?”
“我也不怕让你知道,那天在总统套房里,看你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我给你喝的水里放了点药,我想让你留在那里,你这好皮囊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要是能被住在总统套房里的有钱人看上,那真是你的福气,我们一家也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惜,没想到你真是个赔钱货,都这样了,还能完好的回来。难道,你没有喝那杯水?”
温馨不可置信地望着季阿姨,听着季阿姨说的这么无关紧要的话,心里却翻江倒海,仿佛自己置身在一个冰窖中,全身冷的可怕,黑眸中,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她的一双凤眸中满是感伤,质疑和失望,她尖声喝道,“阿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是个人,不是玩具,你怎么能这样将我卖了吗?”
“你吼什么,吼什么,想要你爸爸知道这事吗?识趣的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和你爸爸说。反正,我看你也好好的,真是个赔钱货,竟然一点儿用也没有。”
季阿姨像没事人似的,独自走了下去,她还要赶着去打扫呢,千万别迟到了。
温馨有苦说不出,真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原本清澈的双眸中,已经溢满了泪水,哗啦啦的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冰冷的身体,被胸中的怒火一蹿蹿的,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她觉得浑身冷的可怕,心中原本对季阿姨的一点儿亲情,也荡然无存。
原本靠着墙壁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地向下滑落。她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温兆良进房间去,偷偷拿自己的私房钱,走出来时,却没有看到女儿,他走了出来,在二楼叫着,“温馨,你在楼下吗?上来吧,爸爸和你说个事。”
“来了,爸爸。”温馨一听见爸爸的喊声,连忙将眼泪擦干净,用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稍显血色,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