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可是亲兄弟，我却要做你的仆人，你想过我的心情吗？”

仁增的脸上涌现出淤青，但他却没感觉到。

“昨晚，黄教上师找到我，说如果你不同意改信黄教，那就由我回去接任‘大慈迈达里呼图克图’的位置，可你为什么还不死啊，身上都没受伤。”

“呜呜呜，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说着，仁增的身体开始溃烂，淤青的血肉不断掉在地上，不大会只剩下一具骷髅，下颚骨还在不断开合。

这时，不远处传来洪玄七的声音，“你战胜了黄教上师，却死于仁增的刺杀，我想这就是你的执念吧？”

“哈哈，他怎么会是我的执念？”

黄教上师竟然坐了起来，他脸上变成丹巴尊者的形象。

仁增的骷髅脸上出现一张脸皮，同样是仁增尊者的面容。

在场所有人都变成他的脸，一起说着同样的话语。

“哞”，一声牦牛叫声，四周不知何时涌出黑气，一头白色的牦牛从中走了出来，牛头上竟然也是丹巴尊者的脸。

无数牦牛跟着走了出来，无一例外都是丹巴尊者的脸。

“啪”的一声，像是抽打在灵魂之中，猎魂僧走出黑气，皮鞭抽打在走在最后的牛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牛皮滚轮到大地上，被长得像草的肉条吸收掉，变得更加肥美。

洪玄七睁大眼睛看着猎魂僧，脸上竟是吃惊之色。他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是你？原来是你杀了他？和黄教上师战斗的又是谁，这个鬼又是谁的执念？”

“这个鬼当然是我的执念。”在场所有生灵一起说话。

他们又换了一张脸，一张洪玄七从未见过的脸，他斜着眼看着猎魂僧，大脑飞速运转。

“你不是猎魂僧，让我猜一猜你是谁？”

“如果这不是丹巴尊者的执念，会是谁的呢？仁增的？不太可能，那小子回去继承首领之位了。”

这更不可能是黄教上师的执念，他没有死，死之前也不会因这件事留下执念。

思前想后，好像在场的人都不太可能，那到底是谁呢？

他回想了在这个执念中所经历的一切。

猎魂僧带着牛群不断接近洪玄七，丹巴尊者、黄教上师、仁增的骷髅也都直挺挺向他走了过来。

“啪”，这一鞭子差点打在洪玄七身上，却一下子打醒了他。

观看过这个执念的内容，他认为转世灵童并不存在，大都找个比较聪明的孩子，进入寺院学习佛教经典教义，并通过法器沟通护法神，某一代首领会在护法神上做手脚，侵蚀所谓的转世灵童的思想，从而达到自身转世的目的。

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这就不是丹巴尊者的执念，而是多罗那他首领的执念，是他把“大慈迈达里呼图克图”的称号传给了丹巴尊者，而这身法器就是多罗那他首领打造的。

洪玄七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猎魂僧，“你是多罗那他？”

对方一愣，没想到胖道士这么快就猜出他是谁。

“你是怎么想到的？”

“如果我没猜错，在猎魂僧出现的时候，丹巴尊者遭受到了攻击，他其实已经死了。所以你通过一髻佛母的法器，顺利的占据了他的身体。

也不对，应该说你置换了丹巴尊者的执念，把他的执念留在法器中，而你掌控了他的身体，这个身体才能发出独一咒，战胜黄教上师。

看来你是仁慈之人，起初并没有占据丹巴尊者的灵魂，而选择留在法器之中，教育出一位好徒弟，他坚持你的信仰。

那么，你的执念就是把觉囊派的传承传下去？”

多罗那他首领点点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聪明的人，没错，我就是多罗那他。

觉囊派教义就是‘他性空’，如果丢失了，实在太过可惜，这就成了我的执念。”

洪玄七点点头，“我不太赞同你的说法，我觉得我是真实的，我所见所闻亦是真实，但这种真实是有限度的真实。

你可能不太了解五百年后的世界，地球不再是宇宙的中心，宇宙是宏观世界，地球在其中，可以忽略不计。

还有人类无法用眼睛看到的微观世界，我们身上繁衍着微小的生物。

所以，我说真实有限度，因为我们无法观察到宏观世界宇宙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微观世界的事物到底有多小。

虽然，我们可以辅助一些仪器，能观测到它们，但那只是盲人摸象。”

“哈哈，你的说法太有意思了，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让此执念化为乌有。”

洪玄七撇撇嘴，“我为什么要说服你，我也说服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