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杨沚闻言看去，发现正有零星几个人往上爬。

“算了，还是把这些人放回去吧，”戚天悬无所谓道，“免得打草惊蛇。”

少商周氏出来的人很快陆陆续续回去了，戚天悬见状道：“走吧十九席，跟上去看看。”说完，戚天悬从树上一跃而下。

“啧。”戚天悬拂开挡路的树枝正要继续往前走，戚杨沚连忙拉住了他。“怎么？”戚天悬道，“去树上看，好像到了。”戚杨沚轻声道，戚天悬闻言便与戚杨沚一同跃到树上往下看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戚天悬眉梢一挑————一个火山口似的洞口出现在二人眼前，从这里看去还能看到用木板与泥土堆起来的楼梯。

“行了，回去跟次席作报告。”戚天悬道，从树上一跃而下。

……

“又来？”脚步声渐渐逼近，贺君临有些无奈道，但随即他就发现了不对————少商周氏敌袭的时候可不会这么悠闲，来的人也不会只有寥寥一两个。上官倾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按着古琴没有动。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有两个人从层层叠叠的灌木丛后走出。来人只是先将自己的身份令牌示出，打消贺君临等人的疑虑。

……

又是一轮敌袭，戚语霜扫了一眼“战场”————这已经是被她压在原地不能动弹的第三波敌人了。

“绑下去。”戚语霜道，众圆月闻言便纷纷上来将来敌绑了下去，少商周氏的人由于被戚语霜压在圆地不能动弹，于是只能跟前来绑走他们的圆月大眼瞪小眼————单方面的，众圆月连自个儿的人都没多少话，对这些酷爱偷袭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然后等宫朝青等人赶到时就见到了这样一幕。

跟着鸣歌独孤氏派去的交涉人走的戚九尘、贺君临以及上官倾等人与去一同上路临夜沈氏、泽林叶氏、怀古宫氏和鸣歌独孤氏等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同时到达。结果一到就发现一群少商周氏的人跟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姿势各异，而十几名圆月正忙着将这些人绑起、运走————不远处堆起的人某种意义上真正实现了“人山人海”的一部分。

好巧不巧，这时候领令前去调查的戚天悬与戚杨沚回来了。

最后还是贺君临强行的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说……大家没必要都干站着吧？”贺君临打了个哈哈道，倒不是戚语霜不懂得待客之道，而是不知道为何，当那么多人在这里，她莫名觉得很……尴尬，然后一时间哑巴了。好在宫朝青也反应了过来，当即也跟着插科打诨道：“贺兄高见。”

独孤暮雪：“……”

戚语霜：“……”

戚语霜这个人，像是被过去的刀子劈开成了另一个人一般，但实际上只是再在过去的自己身上多添了几分谨慎，拌入了与以往安静不同的沉默，强灌了爱憎分明与果断。这就导致她大多时候在人前看起来平静无澜，与人交谈时也有一种客气疏离的陌生感。只有在面对真正信赖喜欢的人时，她才会将那一层用以保护的疏离的面具摘掉，才像一个活着的生命。

她必须这样，不这样的话她会害怕。